他来捶您的门呵!’有天晚上,我正在纺线,有人来敲门。我
问是谁。那人破口大骂。我把门打开。两个人走进来。一个
黑衣人和一个漂亮的军官。黑衣人除了露出两只像炭火一样
的眼睛外,全身只见斗篷和帽子。他们随即对我说:‘要圣玛
尔特的房间。’……诸位大人,那是我楼上的一间房间,是我
最干净的房间。他们给了我一个金埃居。我把钱塞进抽屉里,
心想明天可以到凉亭剥皮场去买牛羊下水吃。……我们上楼
去。……到了楼上房间,我一转身,黑衣人不见了,差点没
把我吓死。那个军官,像位大老爷那样仪表堂堂,跟我再下
楼来。他出去了。大约过了纺四分之一绞线的功夫,他带一
个漂亮姑娘回来了。这姑娘活像一个玩具娃娃,要是经过梳
妆打扮,定会像太阳那样光辉灿烂。她牵着一只公山羊,好
大好大,是白的还是黑的,记不清了。这可叫我揣摩开啦。那
个姑娘嘛,跟我不相干,可是那只公山羊!……我可不喜欢
这种畜牲,这种畜牲长着胡子和犄角,像人似的,再说还有
点邪,叫人联想到星期六的群魔夜会。不过,我什么也没有
说。我收了人家的钱,那样做是对的,可不是吗,法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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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姑娘和队长到楼上房间去,并让他俩单独在一起,就
是说,还有公山羊。我下楼来,又纺我的线了。应该告诉诸
位大人,我的房子有两层,背临河,像桥上别的房屋一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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