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皮床上没精打采地坐着法院指定的施刑吏皮埃拉·
托特吕。他的两个隶役是两个方脸的侏儒,腰系皮围兜,下
身围着粗布条条,正在拨弄着炭火上的那些铁器。
可怜的姑娘曾鼓足勇气来的,但终究枉然。一走进这个
房间,不由得魂飞魄散。
司法宫典吏的捕役们排在一边,宗教法庭的教士们在另
一边。一个书记官、一套书写用具和一张桌子,安排在一个
角落里。
雅克·夏尔莫吕老爷和颜悦色,满脸笑容,走近埃及少
女身边,说:“亲爱的孩子,您还矢口否认吗?”
“是。”她应道,声音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既然如此,”夏尔莫吕又说。“我们只得违背我们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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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对您进行更严厉的审讯了。……劳驾您坐到那张床上去。
……皮埃拉,给小姐让位,去把门关上。”
皮埃拉嘟嘟哝哝站了起来,嘀咕道:“把门一关上,火就
要灭了。”
“那好吧,亲爱的,就让门开着。”夏尔莫吕又说。
这时候,爱斯梅拉达依然站在那里。那张皮床,多少不
幸的人曾在这床上惨遭毒刑,这把她吓得魂不附体。由于恐
惧,她感到十分冰冷,连骨髓都透凉。她站在那里,六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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