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来说,世上的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可是如今却感
觉到她还活着,弗比斯也活着,于是各种折磨,各种打击,何
去何从的抉择,生不如死的痛苦,全又死灰复燃了。而克洛
德对这一切已经厌倦了。
得知这个消息,他把自己关在隐修院的密室里。他既不
出席教士会议,也不参加宗教祭礼。他对所有人,甚至对主
教也都闭门不纳。他就这样把自己囚禁了几个星期。人们都
以为他病了。他也果真病了。
他这样把自己关在屋里干什么?这个不幸的人在怎么样
的思想情况下进行挣扎呢?他是否在抗拒可怕的情欲而进行
最后的挣扎吗?是否在筹划把她毁灭,也同时毁灭自己的计
划吗?
他的约翰,那亲爱的弟弟,那娇惯的孩子,有一回来到
他门口,敲门、咒骂、恳求,接二连三自报名字,克洛德就
是不肯开门。
整整几天,他从早到晚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往外看。从隐
修院的这扇窗子,看到爱斯梅拉达的住处,常常看到她和她
的山羊在一起,有时也和卡齐莫多在一起。他注意到这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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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聋子对埃及姑娘关怀备至,百依百顺,体贴入微,俯首
贴耳。他回忆起——因为他记性很好,而记忆却是折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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