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是一定要的。」凡妮莎再一次用眼神赞扬黎湛的体贴入微。
「你们觉得他有听见吗?!」直到黎湛拐进长廊尽头左边的厨房,妮可才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张望好友。
「我想没有。」凡妮莎说。
「希望没有。」孟颖臻抚着额头呻吟。
她很清楚他的压力,不管走到哪儿,总是免不了被拿来与黎之浚相提并论,其至背负着想取代兄长地位与影响力的舆论压力,这对他一点也不公平。
「不可否认,他跟艾德格真的很像。」艾曼达说。
「一点也不像。」凡妮莎与妮可给了艾曼达一记白眼,不明白为何她要这么固执的强调这点。
「算了,没关系,他们是兄弟嘛,难免会有相像之处,而且他们的感情很好,从小到大关系都很亲密。」孟颖臻只能打圆场,让这个话题淡掉。
「好啦,别管那些男人的事,我们应该来谈点女人之间的话题。」凡妮莎拍拍手,举高香槟说道。
孟颖臻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举高香槟与好友致意,然而一部分的心神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落在久远的回忆中,那个仿佛以挖苦讽剌她为乐的男人身上。
楼梯口转角处伫立着一抹颀长身影,黎湛若有所思的半垂着眼,一抹异光在眼底闪灿不定。
孟颖臻醒来时窗外的夜色己经浓得化不开,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躺在她腿上的凡妮莎,从沙发上站起身。
整个客厅己经被她们这群女人弄得一团乱,拆过的包装纸与缎带散落一地,桌上是各种食物的残骸,好几瓶清空的香槟摆在一起,画面十分壮观。今晚真的是玩疯了,仿佛又回到大学时代四个人合粗公寓的那段时间。
看着三个好友分别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孟颖臻取来毛毯替她们盖上。大概也喝醉了,她们睡得非常熟。
她上了三楼,没在主卧房里找到人,又下来二楼走进黎湛的书房,门是半掩的,她推开门扇,趿着室内拖鞋静悄悄地走入。
书房采用英式维多利亚风格的装潢,三大面嵌壁式的抽木书柜,雕上了复古纹饰,地上铺着织花波斯地毯,细腻的纹路令人目光再三流连。
他们入住的这栋英式豪宅,位于曼哈顿最精华的地段,登记在黎氏家族名下,据说原本是预留给黎之浅的结婚礼物,现在则成了他们新婚入住的家。
「艾蒙?」她抚着微凉的颈部,发觉书房灯光是暗的,一盏骨董台灯照亮了最里边的书桌。
一颗黑色头颅趴在桌上,枕着一只手臂,她缓缓走近,站在柚木书桌前,因为角度关系无法看湥Ю枵康牧常幌盟切炎呕故撬恕?br/
「艾蒙?」她放柔了嗓音轻唤,伸手想摇动他的肩膀,目光却蓦然一顿。
他空出的那一手握着某样东西,她将身子弯得更近,看清楚了他拢在手心里的原来是一条项链。
那项链并无任何出色之处,圆形的绿色宝石,表面因为布满擦痕而显不出光滑,氧化的缘故,银制链子的色泽十分暗淡,看起来更复古旧。
他的品味很好,赠送给她的那些珠宝配饰多是他亲自挑选,依照他的个性,应当不可能会喜欢如此粗糙的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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