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哼,我把你家墙头扒的都不长草了,他都不知道。”那男子发出得意的笑,好象颇为满意自己偷情的功夫。
呸,还扒的人家墙头不长草了人家都不知道,若不是遇到了自己,明年这时候,怕是这姓文的坟上都长草了吧!
赵谦一听这话,就已经猜到这是周家,里面的人是文秀才和欣娘了,听了文秀才得意洋洋的话,赵谦极为不耻,方便完了屁股都擦不干净的人,竟然还有脸说大话!
转念又一想,自己手下那帮人不是早进来了么,自己都找这来了,他们怎么还没到呢?
一群饭桶!
那衣服听完了里面的对话,好象生气了一般,衣服下摆猛的往上一抬,好象是做了个抬腿踹门的动作,可惜动作虽猛,门却纹丝没动。
那衣服好象意识到了自己不可能推得开门,衣领低垂,悻悻的迈着小步,摇摇摆摆的离开了。
赵谦很是纳闷,这衣服为什么不从门缝中挤进去呢?
只要它一出现在那两人面前,里面那两人,怕得活活吓死吧!
带着不解,赵谦悄悄的跟在衣服后面,一路分花拂柳的去了。
绕了半天,衣服来到了一个偏院前面,它并没有扁成一片,直接从门缝进去,而是站在院子前,仰起衣领,双袖后背,好象是在回想,又象是在怀念。
它静静的在院门前伫立了良久,慢慢的伸出衣袖,在衣领上方的虚空中抹了两下,样子颇似在擦眼泪。
衣服还有感情,还会怀念旧居,还会伤感流泪,这实在是让赵谦大吃了一惊,赵谦蹲在花树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件衣服伤心已罢,慢慢的扁成书签,又从门缝挤进去了。
赵谦跐溜来到墙下,又弄出把椅子,踩了上去,趴在墙头向里观看。
那件衣服好象情绪有些激动,走路都比刚才快了许多,它绝对熟悉这里的一切,毫不迟疑的,它登堂入室了。
透过开着的窗子,赵谦看见房间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正坐在椅子上,拿着针线缝什么东西,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骑了一根小小的竹马,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衣服没有进屋,双袖扒在门框上,衣领朝着两个孩子的方向,似乎是看呆了。
赵谦一见那衣服呆呆怔怔又悲哀入骨的样子,立刻回想起了周正浩说的结发妻子半年前亡故。
这件衣服,不会是周正浩的已死的发妻吧,不,应该是周正浩发妻下葬时穿的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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