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看一眼他桌前的粥，问：“你昨晚没吃？”
“吃了，没吃完。”周韩舀了一勺子放进嘴里，香糯可口，唇齿留香。
过了会儿她问：“今晚回来吃饭么？”
“看情况，到时给你电话。”
今天的办公室里似乎很热闹，一片嗡嗡声里都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乔安安一进门就听见什么双规，什么又一个高官落马之类的话，就连平时不太参与这种讨论的组长徐坤此刻都站在外面的大办公室。
这样的事乔安安一般一听而过，偶尔也会说上两句，可是这一次她有些发愣。
她听到他们在说周盛年。
她一把抓住正跟人谈论的张勇，顾不上平日里他们之间相处的小尴尬了，“张勇，你们刚刚说谁被双规？”
张勇有点愕然，定了几秒钟回答她：“市委秘书长周盛年。”
乔安安忽然有点晃神，脑海里浮现起昨晚周韩半夜在阳台抽烟的情景，原来他是有心事，她竟然都没有觉察。
“安安，怎么了？”张勇在旁边问。
乔安安回神，朝他扯出微笑：“没什么，有点……意外而已。”
手机拿在手里转了转，乔安安还是没有立刻给周韩打电话，晚上再说吧。电脑开机，腾讯新闻跳出的页面里，她看到了那则新闻。天下皆知的事了，此刻他也应该看到了，他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周韩的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早上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来了好几拨旁敲侧击表示关心慰问的人，现在他的面前就坐着市委书记季丛山。
“你父亲的事来得挺突然，早上听他们说起我还以为是讹传。”
周韩靠在椅子里，眉宇间几分倦色。昨晚几乎没怎么合眼，早上一来就要应付这样的事，他有些疲乏。如果可以，他真想锁上门不见人。
季丛山打量着他的神情，他一向沉静内敛，谁也看不出他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不过脸上那份疲乏还是有些出卖了他的内心。
“你也不要有思想压力，毕竟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季书记。”周韩有点听不下去，若在平时他肯定随他说，然后报以微笑对他说声有心了，可是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听这些话。
“关于市郊改建项目，一期工程有些细节问题们是不是还要开会研究？”
季丛山微怔，见他岔开话题知道他不想多说那事，于是借着台阶下，顺着这个话题和他谈起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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