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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库拉托尔馆长说。
“但是已经过了40亿年了!”德·玛里尼说,“我能在过去的哪里——什么时候找着塞姆何佳?又到塞姆何佳的哪个地方去找埃克西奥尔·克穆尔?”
“噢!”库拉托尔馆长说,“这些问题你必须去问梦幻时钟飞船,只有它才有来自伊利西亚的答案。”
库拉托尔馆长的胸腔打开了,闪光的金属板滑向后面,缩了进去,露出了一个空间,那儿停泊着那个灰色的金属立方体——但只是一小会儿。
接着梦幻时钟飞船从库拉托尔馆长的保管室中滑出来,在空中自由地飞旋了几秒,就像是一个奇特的金属托钵在旋转,随后停了下来,认出了时钟飞船,于是开始奇怪地舞动它的四只手,以它自己的方式与时钟飞船交谈。
阿达斯。埃尔德·玛里尼“听到”了梦幻时钟飞船传送过来的信息的全部细节,在确信时钟飞船已经录下了构成全部动作所表达的空间坐标之后,把注意力转向了库拉托尔馆长:“梦幻时钟飞船的信息对我个人来说毫无意义,”他说,“我本来需要一台电脑来破译它,但时钟飞船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并把它记录下来了,它告诉我的是埃克西奥尔·克穆尔在远古时代在塞姆何佳的地址。是的,那就是我要去拜访的下一个地方,为此我要谢谢你,库拉托尔馆长。”
“你不用谢我什么,”库拉托尔馆长说,“但是你得为你的族类、人类,付出一切,你曾因为梦而离开了人类,现在又回到了梦幻,正在你体内萌芽的,是人类延续的种子。恒星几乎没有问题,探索者,而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时钟飞船已经知道了路线和终点,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用它吧!”
梦幻时钟飞船的手已经放慢了不规则运动的节奏,在空中短促地旋转了一下,突然停了下来,滑回库拉托尔馆长胸膛,金属板重新关上了。
“该说再见了。”德·玛里尼说。
“事实上,”库拉托尔馆长说,“这个梦幻时钟飞船将会永远与我呆在一起,也许呆到你成功时,它才能回到伊利西亚,直到那时,所有从伊利西亚放逐的孩子才能回到家。”
“你为什么说这些?”德·玛里尼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库拉托尔馆长说,他开始转身离去,“再见,祝你好运……”
他已经走远了,进入了梦幻最古老、最奇特的记忆之中。
德·玛里尼和莫利恩目送他离去。然后探索者对时钟飞船说:“很好,你已经有了空间坐标,现在带我们去找埃克西奥尔·克穆尔,带我们去塞姆何佳的那片原始土地。”
于是时钟飞船马上出发了……
《伊利西亚》作者:'英'布莱恩·拉姆利
第三部结束的开始阶段的结束第一章埃克西奥尔·克穆尔
塞姆何佳……
曾经还有其他“原始”土地:下波利亚和上波利亚、穆、乌特玛尔、亚特兰蒂斯和其他许多地方;但是,最初古人类的栖息地是塞姆何佳,它曾被称为泛古陆,但不是现代地理学家、地质学家或理论家所指的泛古陆。其历史究竟有多远似乎意义不大。如果说“人丁兴旺”的泛古陆是上个星期,那么塞姆何佳就可能是几个月前。当然那是在爬行动物时代到来之前的人类时代,而且当爬行动物进人繁盛时期,后者已经化为尘埃了。而文明的流传有如月缺月圆,一直都是兴衰交替,今后也将如此下去,但其中一些却永远失传了。
在塞姆何佳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原始的大自然经历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而又可怕的故事。大自然本身正值幼年,人类与之息息相关……她还没有决定哪些资质是人类应该具备的,哪些应该被禁止流传下去。
有一些男人,也包括一些女人,反复无常的大自然用强劲的力量在他们身上锤炼出不可思议的奇迹,给他们感知,给他们力量,其中除了常见的五种感觉之外,还包括其他东西。通常这些力量由他们一代代遗传下来;是的,有时这样的男人只和这样的女人繁衍,最后,以20世纪的科学家早已忘记的家谱模式和排列方式繁衍生息,出现第七个儿子的第七个儿子,第九个女儿的第九个女儿——然后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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