缡匦#薨蠹鼙继邮录5?br/
出来时正瞥见经过走廊尽头的一个胖胖身影,是安西校长在例行巡视。他脚步不由一顿,想起先前安允蕙的问话:“学长的伯父开办补习中心,也是因为你父亲的缘由吗?”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问过大伯。
与最小的弟弟岁数悬殊的大伯,因为双亲离世得早,几乎是代了半个父职。他的父亲出了那样的事情,相较起其他伯父,大伯遭受的打击也许更大吧。
他从未询问过这位大伯父对他父亲的感观,只是听说父亲出事后没几年,伯父便将生意全托给了二伯,突然办起教育中心来。
不为赢利,也不见得多热心教育,多变的办学风格甚至在业界内引来不少争议,这位校长做得最多的事情,也许是站在楼上若有所思地俯望下头来来往往的各色学生。
每次见到大伯这个样子,易语戈都会很想对他说:别看了,就算看到眼睛瞎掉,你也不会明白一个出身良好家庭的孩子,怎么会叛逆成那个样子。
不知是哪个人说过,大至苍茫星穹,小至人心,都是人类自身捉摸不透的东西。
易语戈觉得父亲这颗小石子,真的给几代来波澜不惊的体面家族激起了涟漪,乍看似乎不足为道,却传延许久不见消退。大伯,被严密看管的堂妹们,全都罩在一个已死之人的阴影下。
他想扯掉这层暗影,所以才早早与大伯说好接手这间补习中心。
走廊的窗户外传来几声欢呼,他走过去,见到下头中庭的篮球场上撒欢的男学生。敢在别的班级上课时公然喧哗,自然是来自他中学母校的几个不良学生。到底还是不记事的少年人,昨天还惴惴不安地找他商量怎么向某个女老师道歉,今日就又嚣张地开始撒野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便倚在窗边看他们打球。
这些张扬少年身上有他父亲的缩影。
他想接手补习中心,把大伯加诸其上的暗晦心意抹去。他想将这里变成自生自灭的地方。
上课,下课,与来自不同学校却拥有短暂缘分的同龄人斗嘴,会因违反纪律而挨骂,却也会因为个性中的有趣之处,得到喜爱与纵容。
人的天性像株恣虐狂生的野草,也许最好的养分便是不予干涉的宽容。
“哗——”又是一声欢呼,为某个精彩的进球,易语戈不由笑了笑。
似有所察,他转过头,对上安允蕙凝视他的目光。她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猝不及防地被逮到,面上闪过狼狈。
“你还没走?”易语戈顿了一下,问她。
“嗯,这就要走了,本想跟学长打声招呼的……”
“我这边没事了。”他将视线转到窗外。半晌,才听到身后轻轻的一声吁气,有些失落的样子,然后是女孩走开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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