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然后整个人慢慢往竹席躺下去,闭上眼,整个脑海里都浮现着另一个女人含着水雾的清眸,总是似怨似诉地看着他,那不经意闪过的惧意,令他全身骤然冰冷……
特殊监护室里,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身体被插满仪器管子的男人,叶暮远微皱眉,转过身来,“他怎么样了?”
“生命迹象还在。”医生回道。
“你是说他……”叶暮远微怔,眼底深邃。
医生点点头,“就是植物人,还是让家属过来吧,这情况他们应该知道。”
“嗯,我会安排。”叶暮远轻轻地推门进去。
男人脸色平静,像睡着一样,叶暮远站在他身前,看着他,拿起边上的棉签为他拭了拭干裂的唇,低声地喃道:“这样也好……这种感觉不好受吧?你不过才开始,知道吗,有个无辜的女人为此躺了近二十年,二十年啊,所有的韶华青春,都在无知无觉中漫漫度过……”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尽管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但看到何擎天毫无声息地躺在眼前,何暖夕还是无法承受,身子一软,有力手臂撑住了她。
“暖夕。”叶暮远担心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的事?”何暖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无力地问道。
叶暮远犹豫了会,才道,“前几日。”
“前几日?!”何暖夕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叶暮远吸了一口气,“一直在抢救,不知道会如何,怕你担心,只有情况确定下来再告诉你。”
何暖夕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掐了进去,“他是我爸爸!你怎么可以瞒我这么多天!这些天,你在我面前这样淡定自若,你怎么能够做得到!你有没有想过,他万一……”
说到这里,何暖夕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般,激烈地痛哭起来。
叶暮远只是紧紧抱着她,任她在自己怀里哭喊和捶打着,目光看着床上的男人,“暖夕,其实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监狱里一天一天地等死。”
“叶暮远,你真残忍!”何暖夕挣开他的扼制,转身在病床前跪了下来。
她看着边上唯一显示生病迹象的仪器,颤颤地拉住何擎天的大手,那个小时候给她温暖和安全的大手,现在却无力地张开摊在那儿。
何暖夕泪流不止,“爸爸,为什么要跳楼?你为什么要放弃,女儿还有好多疑惑,好多话想和你说,妈妈也在等你,眼巴巴地等着我们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暮远站在她的身后,脸色凝沉,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合上门。
“会长,江老爷子来了。”小郑脸色严肃地说道。
叶暮远眸光暗敛,朝病房看了下,淡淡地吩咐道:“留在这里,看着何小姐。”
小郑点点头,“是,车子在下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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