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服务员,何暖夕才想什么,打开冰柜,不愧是五星级酒店,随时都准备着调酒的冰块。她拿着干毛巾包了几块,将男人额头早已微热的湿毛巾取下换上。
才动了几下,她便热汗淋漓,房间暖气开得极足,她脱掉了大衣和围巾放在沙发上,倒了杯水喝光,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她的脑海自然地想起自己和这个男人在“皇都”相遇的情景,后面他对自己的恶言欺辱,甚至几次对自己霸占几乎得逞,却缕缕关键时放过自己。他每次的出现时,就像一阵狂风掠过,一付不将她的世界催毁就誓不罢休的狠劲,走时,也倏然消失,像在她的世界从末存在一般……闷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骄横,冷漠,乖戾,跋扈,狠毒,霸道……好像都是,好像又都不是,就像此刻,这样一个充满攻击性的危险人物,竟然虚弱地躺在床上,任她一个柔弱女子怕也是可以任意欺负而毫无抵抗之力吧……
不由地笑了笑,何暖夕一时竟起了戏弄之意,她起身走到男人身边,伸过手捏了下他的脸皮,真是比女人还滑润,说他潘安在世,也是不为过的。
“想你平日对我的混帐行为,我傻瓜才不报复呢?”何暖夕笑了笑,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一件凶器,将男人的手臂拉起,推开袖子,那充满力道的手可是曾经多次掐着自己的脖颈欺负来着,先从这里下手吧!
何暖夕看着自己的杰作,抿唇笑了笑,但一想到男人醒来后的暴怒,身子不禁颤抖了下,算了,趁老虎没醒之际,还是溜之大吉为好!
她探了下他的额头,果然退了好多,她忙松开男人的手,转身就要离开,而刚才还病得像死人般豪无声息的男人突然手臂一拦,将她抱住了。
何暖夕心一慌,忙转过头,男人双眼依然紧闭,只是嘴中呓语不断:“别走……妈妈。”
何暖夕瞪大了眼珠子,愣愣地看着神色痛苦的男人,听着他像孩子般发自肺腑的唤叫,心底深处对这个男人的防线竟柔软了下来,或许真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作用,她微微弯下腰,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地哄着,“乖,睡一觉就好了。”
男人听到回复,果然脸上表情渐渐平静,只是依然不愿松手,紧紧攥着她的手,翻个身,竟将她的双手贴在脸下,继续睡得安然……
何暖夕愣了下,看来老虎也有可爱的时候,怕是这时候虎口拔牙,他也愿意张嘴配合吧……
床边没有椅子,她只好半靠在床头,低眸看了下睡得正酣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这算是与虎同眠吧?
江葶轩慢慢地睁开双眼,满室温暖的阳光,鼻息间萦绕着安定的清幽,那样熟悉,他抬眼一看,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怕是这一辈子他永生难忘的时刻吧!
金色的光线碎碎地映着女人平静的容颜,细白的皮肤像雪一般,薄薄地,仿佛弹指吹破,那娇润如花的双唇,尝过它的芬芳,你永远都无法忘记,深深迷醉,让你昼夜像着了魔般,连每根神经都在为它疯狂想念,恨不得立刻将她拆腹入骨,吞进肚子方得安生般!
江葶轩滑了下喉咙,慢慢地撑起身子,鬼迷心窃般倾近她,刚想亲亲芳泽,女人便瞪大了水眸,盯着他。
下一刻,何暖夕猛地将他推倒,“江葶轩,你想干嘛!”
果然……果然老虎醒了,便兽|性发作!
她手颤抖地指着他,便转身要拿包包离开,只听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在静寂的午后,就这样传入她的耳畔,很清晰,她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我喜欢你……”
她心砰砰直跳,站在那里,不知为何,竟不敢回头,却已感觉到男人炙热烫人的视线,仿佛要透过她的胸膛,看清她的心。
很久,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生病了,去医院看看吧。”
她正要抬步,男人轻轻道了句:“对不起,暖夕。”
她身子微滞,胸口颤伏了几下,却没有回头,“江少,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习惯霸道地想得到想要的一切,或许,我于你的生命里的只是新鲜事物,你觉得好奇了,想占有来看看究竟,可是,对不起,你的感情游戏,我玩不起,你该知道的,我身上已没有任何讨男人欢喜的东西了,只有一点可悲的尊言,我知道你还是有良知的,不然不会多次放过我,这次也会一样对吗?当然,你若以为我照顾了下你,就有暗示的话,对不起,我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会如此,更何况你是末然的表弟,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你烧退了,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还有,忘记告诉你一句,祝你新春愉快。”
何暖夕毫不迟疑地走了出去,门被她轻轻带上,世界一下子又变得清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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