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夕朝微笑了下,过来推着江震霆走进花房,并将工具架上的工具递过给他。
江震霆微微笑着,对着一株月季花的疏牙专注地修剪起来,何暖夕站在身旁看看他,目光微微闪过迷惑,对着花花草草尚且这般爱护疼惜的人,真会是当年纵火案的主谋吗?
“丫头,在想什么呢?”江震霆突然开口。
何暖夕怔了下,抿抿唇,看着他手中的月季,有些困惑地道:“爷爷,现在还不是月季的花期,为什么要这样精心修剪?”
江震霆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一用力,一弱枝掉了下来,他眯着眼,看了看,才满意地放下工具,“丫头啊,有时这种花也是一种人生,为了让它们在花期里能够极致绽放最美,这前期的环节万万不能疏忽,你瞧着,这盆月季,在花期前这些乱枝、弱枝,包括强枝,不好好修剪,这花开出来就不均称,自然不是花中极品。”
何暖夕怔怔地听着,老人目光炯炯有神,如两盏明灯,明察秋毫,似乎能将世事看得入木三分,她这点道行在他面前怕是早已藏头露尾了吧。
她抿了抿微干的唇,轻轻问道:“爷爷,这些无用的枝叶是不是喻意那些妨碍成功道路上的障碍?”
江震霆转了过来,目光深邃锐利地看着她,轻轻笑道:“丫头,你慧根不浅啊!”
何暖夕暗暗地缓了胸口闷闷地气息,轻道:“爷爷,我不过是乱说的。”
江震霆微微笑了下,“你是个聪明坚强的孩子,更应懂得如何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加完美起来,对吗?”
何暖夕下意识点点头,看着他的双腿,不由好奇问道:“爷爷,你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江震霆眸光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淡淡笑道:“一次在泰绚执行任务时炸伤的。”
何暖夕微惊,“爷爷……”
“是的,爷爷当年还很年轻,那时流行英雄主义,一想到歼灭敌人,自然全身热血澎湃,哪懂得想到生命可贵。”江震霆微笑着说道,目光亮亮的,显然对那段回忆充满异样的情绪。
何暖夕更加困惑了,为了国家不惜牺牲生命,这样的人她如何与杀人犯联系一起,一定是爸爸搞错了……
“那后然呢?”何暖夕轻问。
“后然……呵呵,只好光荣退伍了,国家就安排我在一个国企,我做了几年,就下海创办了广信,一直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双腿,靠自己的双手也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老人聊聊几句平淡地概括自己的一生,却让何暖夕深深震憾。
她不敢想像,一个炸伤了双腿的军人,是如何在那个年代一步一步成为如今这样地位显赫的人,除了要有超强的忍耐心,怕还要具备博大精深的智慧吧!
无疑,这是个值得钦佩的老人,他的人生就像一番哲理深蕴的书本,何暖夕心微微困惑,有一丝动摇了……
她静静地陪着他,有时好奇地问上几句盆栽的艺术,有时他会笑谈一些人生浅则,她俯耳倾听,觉得自己就像匍匐在参天大树下,吸收着老人博大精深的智慧和阅历。
回到卧室后,何暖夕坐在了桌前,盯着笔记电脑本,理着纷乱的思绪,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打开了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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