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她的头,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然后轻轻说道:“暖夕,你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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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外科办公室里。
权威专家看着荧光灯前的片后,神色有些凝重,指着其中一处黑影说道:“强烈撞击,使脑外伤颅内出血,压迫了视觉神经,引起失明。”
叶暮远浓眉紧锁,看着医生,“那有没有办法?”
“如果想尽快恢复视觉,只有做开颅手术,把压迫神经的淤血清出去,不过颅内手术通常风险极高,而且这次压迫的位置布集了太多神经,稍有偏池,不仅会让她永远失明,甚至会造成病人其它更大的伤害。”
叶暮远紧紧的攥着手掌,眼底布满痛楚:“你是说……”
专家点点头,“比如偏瘫、神经失觉、失忆,最糟的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就是所说的植物人。”
“又是植物人,又是植物人……”
叶暮远一子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手心中早已湿润一片,感觉到全身每个细胞都疼痛难忍!
良久,他才艰难地吐了一句:“如果动手术,成功率多大?”
“有些难度,成功率20%不到,不过作为医生,我们仍然建议你们接受手术,你知道的,颅内长期有血块,就像一枚定时炸弹,它很可能随时爆发,到时的后果我们更加无法预计,甚至丢失生命。”
“让我考虑下……”他神色悲然地低道。
“最好尽快做出决定,时间拖得越久,手术的风险将愈大。”专家顿了下,突然想到什么,又交待道,“对了,病人早孕,你要劝她放弃,这对治疗非常不好。”
叶暮远怔了下,点点头,木然地走出办公室,走进病房。
他看到何暖夕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整个人柔弱得像个破碎的娃娃般,心倏地疼!
“暮远,是你吗?”何暖夕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着,立刻被他握住。
将她冰冷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里,他压抑着悲痛的情绪,“暖夕,医生说你只有动手术才能恢复视觉,但也有可能会有很多其它无法预计的伤害……你还想做吗?”
何暖夕静静地听着,茫然的目光下,隐藏着莫然地悲痛沧然,她的世界终于是一片黑暗的冰冷旷野……
叶暮远走出病房,坐在过道长长的椅子上,掏出了炫蓝色的打火机,在掌心里轻轻地摩娑着,泪水终于砸在了冰冷的机身上。
他就那样,如石化的雕像坐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手机铃响,他才慢慢拿出来,接起——
“少爷,主人失踪了!”
他沉痛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无力地靠着椅背上,拿着电话拔了一个国际电话,用英语和对方低沉地说着:“莫莉嬷嬷,我哥是不是回孤儿院了?”
“是的,他看起非常沮丧,米拉教父说,他在忏悔室里呆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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