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拖进了黑暗的巷口,我惊措的尖叫。
伴着叮的脆响,一道幽蓝的火光映亮了男人深寒的眼睛。
我被男人扣住脖颈,被迫难过地仰起头,看着朝我走来的江少。
他冷冷语言像灾难般令我顿然脸如白纸,风的妻子割腕自杀。一共十刀,绝决而凄烈。我的眼前漫过女人从身边流出汩汩而温暖的鲜血,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抱住自己的肩膀,在越来越冷的街道,像个幽灵般游荡。
江少的每一句话,都像冰雹一样,砸在我的头顶,尖锐而剧疼。
我嘴唇颤动,想发出悲呜,却全都哽在喉咙里,无法呼吸。
当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我的脑中空白得只回荡的一道声音——
乔娜,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我缩蜷在路边的椅子上,全身发抖,泪水哗哗直流,心里因愧疚而恐惧,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我听到自己身体快速坠落的声音。
“我要米非司酮片。”我听到自己冷颤地声音在空荡荡的药店里回响。
售货员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好心地提醒,“小姐,你最好去医院作个检查。”
“给我药。”我语气冰冰而坚执。
冲出药店时,我泪流满面,药盒被我捏得变形。
我仰起脸,看着淡淡的月光,皎洁明亮。
我想起了风临走前的话,等我,我会给你交待。我闭上双眼,泪水如洪,绝望地咽下苦涩的药片。
在这场荒唐而凄凉的情、欲路途上颠倒流离,我,始终末曾逃脱宿命的手心。
梦中,我再次到了幽暗潮湿的灌木丛里。我在荒凉的旷野里奔跑,寂静得不见人影,我听到心脏在呼啸的风声中,激烈地跳动。胸口袭来的暗涌如洪的潮水,将我湮没……
我闻到了空气里惺甜的血液气味,像浓烈芳香的汁瓣,从身体流出最凄艳的色彩。我模糊的视线,渐渐映出女人的脸庞,她朝我笑着。浓密海藻般的头发倾泻而下,使她看起来更加凄美。她轻轻地说着,乔,他从你的身体里走了。这是莫大的幸运。
我在疼痛中崩溃,大声地责问她,为什么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然后,又很快离开,留给我最黑暗的孤独。
她轻蹙眉头,无声地看着我,目光里难过而愧疚,然后渐渐消失。
我伸出手想去抓她,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然后,听到熟悉而伤悲的呼唤,乔,乔……。
我从噩梦中醒来,沉重地睁不开双眼。耳边是沉重而刻意压低地对话声,迷迷糊糊,我只听到了一句,她失去再次生育的能力。
我紧紧地咬住牙关,才忍住凄厉的悲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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