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想吐,下来下来!”
“得得得,姑奶奶,别闹,忍忍啊!”一蹲下,将人放下来,许无心一骨碌就往一侧一颗大树跑,蹲下就是一阵狂吐。
许大有颠颠跑过去给她顺背:“好好的喝什么酒,那些王八蛋灌你的?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许无心哗啦啦吐干净了舒服了些,抹了下嘴巴站起身,眯着眼瞧了会许大有,一伸胳膊:“背!”
这孩子平时隐忍的要命,如今难得醉了回,倒是不经意的把自己以前忘记了的小脾气给露出来了。
许大有也不以为杵,爽快一蹲:“上呗,姑奶奶!”
许无心往上一蹦,大大咧咧挂在他背上,然后又捧着脑袋皱眉:“哥,难受,你唱个歌我听!”
许大有傻眼了:“嘛玩意?别整了,你哥我会挖洞,会骂人,就是不会唱歌,得了吧!”
“不嘛不嘛唱歌唱歌要唱歌!”
“哎哟我的姑奶奶别扯,那是耳朵,唱唱唱,我唱还不行嘛!”
于是半夜里,无人行过的道路上,一个三大五粗的家伙背着个瘦嘛干似的人,嚎起了嗓子:“背媳妇嘞……”
没唱完一句,不知哪飞出只鞋劈头砸过来:“半夜三更嚎丧那嚎,坟地里去嚎去,别打搅爷睡觉!”
许无心咯咯咯咯的笑了声,渐渐没了声息。
这一通闹腾,似乎在寂静的夜晚中只有那矗立在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像巨兽一样冷冷的旁观了去,却静默无言归于沉寂。
然而这俩个人并没看到身后不远处,远远的,像是蜗牛一样开着一辆银色保时捷卡雷拉,无声滑动的流线车型就像夤夜深海中的王者在他的领域优雅而残忍的逡巡游弋。
透过玄窗处可以看得到一明一灭的一簇暗红。
森冷冷的带着泯灭的意境。
烟花过处尽消弭,弹落的,是灰烬,燃烧的,是生命。
偶尔急速开过的车头昝亮的夜灯扫过,驾驶座上那个笔挺坐着的人,同样也掠过雕像一般苍白魔魅的脸上一双透着幽蓝的眼。
那是梁瀚冬。
许无心两个人走的道是左行的,为了能够贴近他们,梁瀚冬开着的车也干脆靠着左方行驶,这样逆向行驶不知多少次与对面而来的车辆擦肩而过,引得对方喇叭高鸣,甚至摇开车窗扯嗓子吼:“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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