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拔起艰涩沉重的步履,再一次往里头冲去。
等她冲进大厅里,她的装束可实在不像这个精贵大厦的人士,眼看她要冲到里头的接待柜台前,几个保镖已经涌上来拦住了去路:“小姐,你有本大楼证件吗?这是私人领地,你不可以随意进去。”
“我要见梁瀚冬!”许无心挥手试图推开这些人,可是保安哪肯放过她,这个地方也不乏那些心有不轨的,还有被老板打压的对手,没少来闹事,许无心此刻跑的蓬头垢面的,原本就有些不修篇幅,这样子更入不了人家的眼。
几个保镖看她挣扎的厉害,忙招呼里头同事,大厅里人来人往都是些衣冠楚楚的,不经意瞥一眼,觉得挺好奇,倒是有不少人围观了起来。
第十章求
不说萧枭如何打击前台小姐那点对梁太子爷的幻想,被梁瀚冬强势搂抱径直上到顶楼梁氏地盘的许无心终于在进入那个宽大的办公室,忍耐不住开口:“放我下来。”
梁瀚冬低头看着她,目光在前一秒还是充满了一种戾气,可是当他注视着怀里女人的时候,却一瞬间就变了,变成一种无法想象的柔软,这是所有看惯了大白鲨吞噬人的一面的那些人所无法想象的,也大概只有在无心这个女人面前才会出现的。
只不过这些对于无心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她并没有去看梁瀚冬,而是挣扎着想要从这个给予力量感和压迫感的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她来求助只是一时孤勇,当尘埃落定时,却又凭空生出许多的惶恐。
谁也无法从她漠然的外表里窥视到她内心的苍白,从她记得起就是充满了人与人的赤裸裸的残酷,她记得的都是些伤害和冷漠,避让和忽视成为她的保护,可这会儿她要主动的去接触一个不愿意接近的人,这让她感到分外的不适。
可她没有办法再找到别的途径,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救赎,她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现出很大的冷漠,只是仅仅有些不舒适的想要离得远一些。
可梁瀚冬是不愿意这么想的,他有些贪婪的吸着怀里女人的味道,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变态,无心的日子过的可不是锦衣玉食,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日日洗浴弄得干净,身上跑动了那么久还出了一身汗,可就是那样,在他感觉,怀里的一抱让他整个灵魂都是圆满的,这些天的空寂,终于有了一丝充实。
“渴不渴?一头的汗,我这有浴室,你一会洗一洗,我已经让人去买你爱吃的点心了,这里没有老北京的茶点,不过有西点,也是你以前喜欢的,一会尝尝?”
他并不避讳对无心的宠溺,带着一种他梁瀚冬独有的霸道,犹记得以前是许甜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爱好强加于他,他其实是不喜欢的,那些女孩子的甜腻饮食,那些繁琐的茶道。
许甜出身的家底渊源,使得她对于生活总是带着一种享受般的精致,而梁瀚冬他出生六年的时光都是在孤儿院长大,要能在一群孤儿中保全自己,在贫瘠的食物配给里获得更多的饱肚机会,他可从来不会挑剔食物。
他相当嫌弃许甜对生活对自己的那些繁琐,这个小公主总以为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而其实他的世界从来都是黑暗而污秽的。
当他把这个小公主的世界击垮了以后,他才突然发觉,美丽的童话世界不论是她还是他,都值得怀念,恶魔也会向往天堂的明媚。
可时光却是残忍的,一切经由他的手亲自毁灭,想要重建似乎是不可能的,可梁瀚冬的人生信条里,大概是没有不可能这个词,只不过他只有他的手段。
许无心沉默没有回答,她觉察出梁瀚冬一意孤行对她的意愿的罔顾,心中悠长的叹了声,到嘴边,却是低低的问:“为什么对我好?”
这是许无心自二人重逢以来第一次没有生硬疏离的情绪拒绝梁瀚冬的示好,这种轻微的转变在于一个观察入微的精明商人来说,梁瀚冬很快察觉得出来,心里涌起一阵狂喜,不过在他那张完美脸蛋上,只是一丝丝雀跃:“我可以一辈子都对你好,你要相信我,嗯,甜甜?”
许无心对这话不置可否,尴尬的试图不去想被抱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不适,“能放我下来说话吗?”
“我想抱着你,一辈子。”梁瀚冬笑了笑,言语透出一股子轻浮,他是浪荡惯了的,这种口气便是以前在许甜面前没有少说,梁少哄女孩的本事和他的脸蛋一样戳人心尖,而曾经的许甜也往往都会被这么一张脸蛋吐出来的暧昧语调逗弄的脸红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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