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伺机瞥了路礼一眼,他的表情如她所料,似是不甘,也似释然。
男人的心,她揣度不出几许。他这样的失落,也许是因为对淡儿确实情意未泯,也或许是因为曾在手心的东西就此落空罢。
女子赠荷包,即相邀定情。
翦时丰立马将顾怀之请了进来,一家人便即刻行了礼。
“恭迎大驾,老夫这厢不知顾太傅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顾怀之将翦时丰扶了一扶,然后作了揖,“顾念见过世伯,此行唐突,还请世伯包涵。”
“时隔数年,老夫都快认不出你了。”
他这一到,使整个屋子顿时弥漫起一股僵硬的气氛。他谦恭有礼,并不端着高官架子,但众人许久未见高官重爵,不免都无措了些。
顾怀之转向路礼,“恭贺小公子新婚,婚礼之日,我不便出面,只得私下送了礼。尊父路范先生的咳疾好些了么?”
路礼答得僵硬,“谢顾太傅关心,家父病情见好。”
顾怀之的脸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回头时捎带划过一眼路礼旁边坐着的雅琦。
呵,有意思。
翦时丰拿过荷包,迟疑道:“这荷包……”
“乃世伯千金所赠,信物为证,意为定情约亲。”他接过荷包,握在手里,“念与世伯千金早年相识,只是世伯推官隐居后便甚少得见了,前些天为探访路范先生来到此地,方有机会重聚,这荷包……便是当日世伯千金相予。”
在场的人们全都吓了一跳,翦时丰则镇定得多,“所以……顾太傅的意思是?”
顾怀之仍是一副众生无害的神色,“求亲。”
翦夫人坐不住了,“这……这当中……是不是有何误会?”淡儿对路礼一往情深,怎么可能和顾太傅私定终身?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将令嫒请出一问便是,不过,令嫒不曾知晓念的身份,所以她只当念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厮罢。”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那一出……
淡儿倒也不负众望,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顾怀之,“你这身行头,非常怪诞……”她捏着下巴,“你是……官?”
翦时丰看不下去了,“放肆,那是东宫太子太傅,岂能这样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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