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我在酒吧,想找你一起喝酒,来不来?”张松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醉意。
听到地址,傅崇武二话不说地道:“我现在就过去,等我。”
傅崇武将车子开进狭小的巷道,霓虹闪烁的酒吧就在眼前,停好了车子,他走进闹哄哄的酒吧里,在吧台前,他看见张松同落寞的背影。
傅崇武迳自在张松同旁边落坐。
张松同看到他,招呼着:“你来啦!”扬手跟酒保要了酒杯,把白兰地倒在酒杯里,递给他,接着朝他举杯。“干杯!向王老五的单身日子告别。”
“又还没结婚,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傅祟武皮笑肉不笑地说,心底是有苦难言,甚至冲动地想质问这个好友——
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爱人?
为什么你都要订婚了,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其实订婚就等同于死会了。”张松同苦笑。
“怎么说?”傅崇武不解地问。
“这可不是一般的婚姻,我们两家是门当户对,对方也大有势力,一旦『下订』,就算只是订婚也跟结婚无异,可惹不起什么悔婚之类的事。要是让对方名誉受损,我就要吃不完兜着走,唉!这桩婚姻根本与爱无关,只有利益的结合。”张松同借酒浇愁。
“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你根本不会快乐,压力肯定不小。”原来是因为这样,傅崇武脸色一沈。
蔓舞也是吗?
她是因为不得已才接受了这样的婚姻吗?
他深深爱着蔓舞,也为此深受折磨,而看着好友为着这根本没有选择权的婚姻所苦,他的心情益发低落,沈痛莫名。
但又能如何?松同敢不订婚吗?而他又能怎么做?
“好好陪我喝一暍,今夜醉了,今夜就没烦恼,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张松同苦闷地喊着。
“松同——”傅崇武才拿起酒杯,但张松同已经醉趴在桌面上了。
他沈郁地叹了口气,心情狂乱得真想朝好友大喊——
不要跟我的爱人订婚好不好?不要抢走我的蔓舞……
他好痛苦,恍若被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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