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去议论和嘲笑刚才大出风头的丁路源了。我不想跟别人说话,娜娜找我说,刚扯了两句就下课了。
男生稀少,女生就显得分外的多,到处都是流动的长发,像一块块幕布要把我们的眼睛遮住似的。上晚自习之前,又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在窗外进行侦察活动,我皱了皱眉头,发现一个满脸长着青春痘的男生睁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心里未免有一丝不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见此情景,张欣红颜大怒,“嘭”地一声用脚关上了教室大门,窗户跟着发生一阵紧张的震颤。窗外,“青春痘”和另外几个家伙没想到我们班还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老刀故意嘲笑张欣,说她刚才怎么这么凶啊,《诗经》里面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又何必这么绝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这话说得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听别人说,音乐班从来都是外班男生觊觎已久的芳草地,可悲的是,我发现班上几乎个个都是美女,来上音乐班的都不是东施,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的事情,我不禁暗暗在心里担忧。
9月7日想家
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似乎都不属于我。
我想起了家,想起了我那温馨的狗熊枕头和老妈絮絮的唠叨,家忽然变得美妙起来,要是在家里那该多好!我的眼前老是浮现出这么一幅场景:爸爸跷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报纸,妈妈在厨房炒菜,抽油烟机“嘶嘶”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诱人的香味,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温馨,好幸福。
一会儿,我又想起了那些从前的好友,譬如雪儿,我好想跟她们说说话,可是她们离我却是那么的遥远。我总是幻想着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漫长的梦,于是闭上眼睛,心想也许再睁开的时候就会醒来,世界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可是眼睛闭了数回,就是回不到我想要的样子。
我用电话卡给妈妈打电话,妈妈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她说那就好,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听着听着,鼻子一酸,忍不住哭出了声,妈说既然感觉好那就不要哭,要学会坚强地面对。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心理脆弱,没想到打完电话扭转身,发现叮当和星星不知何时开始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其他几个也眼圈红红的,一个个找出电话卡要打电话……
我从前觉得待在家里简直无法忍受。妈妈整天有仇似的把眼睛和嘴巴都放在我的身上,说我这个说我那个的,有一天我突然想到了离家出走。我跟雪儿说了自己的想法,吓得她浑身直哆嗦,但还是跟我说:走就走。于是,我们在街上转悠了一天,到了晚上,街上的路灯亮了的时候,她忽然害怕起来,说她好像有点冷,不如我们回家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合我意,因为我们已经两顿没有吃东西了,我简直都快饿坏了。回到家,家里人问,我说去了雪儿家,雪儿说去了我家,我们之间经常往来,也没有招致太多的怀疑。
9月8日美女的鼾声
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今天上课都显得睡眼惺忪的,娜娜也和我一样,上课的时候不断地打瞌睡,还不幸被老师抓了个现行。下了课,她气嘟嘟地对我说,今天晚上,她非得治一治张欣不可,那家伙的鼾声那么大,叫人怎么睡得着呢?
(bp;唉,本以为张欣不过是性格有点像假小子,那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还有打鼾这手绝活,真叫人受不了。好不容易想进入梦乡,忽然传来一阵怪怪的声音,好几个忍不住坐了起来。叮当也觉得纳闷,忍不住尖叫:“谁在吹哨子啦?”哨子可能也受到了惊吓,吓得暂停了两分钟,刚要倒头睡下,不紧不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原来是张欣在打呼噜。
我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睡不着,娜娜更绝,干脆爬起来独自跑到宿舍外面游荡了一两个小时……我们的生物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早晨起床别的寝室都走光了,我们寝室还没有动静,好在老师宽宏大量,看在我们初犯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一马……整个寝室陷入了一场可怕的“鼾声危机”。
叮当声讨张欣的累累罪行,可是张欣觉得自己特委屈,说自己是无辜的,睡后所作所为也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不过为了不至于引起公愤,她只得同意娜娜提出的所谓“防御法”。晚上,叮当在她的嘴里塞上一块毛巾,娜娜用另一条毛巾蒙住鼻孔,大家以为大功告成了,个个喜滋滋的。不料,我们几个刚躺下,那叫人浑身不舒服的一长一短的“哨子”又响了起来,仔细一看,两条毛巾片刻之间就被丢到了寝室的地上。
整个宿舍楼都静悄悄的,哨子的声音显得更加夸张了,老刀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张欣推醒。
张欣醒了之后,我们赶紧抓住机遇认真而努力地睡觉,很快就相继进入了梦乡。
张欣的“哨子”让我想起了爸爸。
爸爸的鼾声也是这样均匀,这样起起伏伏的,可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噪音,而是一首很好听的催眠曲,让我觉得是那样的安全与踏实。有一段时间,我就是因为迷恋“哨子”才觉得爸爸是那样的亲切,是那样的富有男儿气概,我问妈我以后能这样拉“哨子”吗?妈说我是女孩,女孩如果这样的话,是不雅的,这使我觉得很迷惑。后来,家里的房子像我一样,随着岁月的流逝一起长大,越来越大,我也拥有了自己的房间,爸爸的哨声被墙壁淹没了。
也许张欣的鼾声打得不够水准,我觉得再也找不到童年那关于鼾声的美好回
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