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照在他身上,孤家寡人。也照在那相拥的两人身上,原来共此婵娟的不是他,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他。
苍天真会捉弄人,找了她八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不曾想却是她的目光却已经不再为他停驻,她的笑靥也不再为他展开,她的温柔不再对他展现。
不,他绝对不允许!
就算是抢的他也要把她抢回来。八年前她是属于他的,八年后依然不会改变。雷厉风指着苍天比了个中指,暗骂:尼玛!
酒店里的空调调的有些低,石于阗身边的江若岩瑟缩了一下,打了个阿嚏。
“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石于阗立刻将自己的黑色休闲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江若岩肩上,看着灯光里月下仙子一般的江若岩,柳眉细细如画,杏眼妖娆生波,俏脸白嫩如大厅里盛开着的盆景中的梨花,如碧海上升起的一轮明月,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照进他心,照进他血肉里,照进他每时每刻的相思里。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路上忘了关车窗,被风吹的有些冷了,回房间喝杯水就好了。走吧!”江若岩有些抗拒想把西装脱下来还给他,却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于阗是怎么啦?江若岩有些奇怪地抬眼看去,冷不防红唇刷过石于阗的侧脸,她呀了一声,立刻退开一步。千载难逢的的机会,石于阗哪容她退缩,大手搂住她腰将她拉回来,唇迫不及待往她唇压下来。
他等这一刻好久了,久到八年来他平均一个月就去美国一次,美其名曰是出公差,为了近水楼台,还在那边注册了一个公司,实际上不过是行追佳人之实。这些年他用尽了心思讨她欢心,不再对她隐瞒另一种性格,以全新的自己面对她,本以为能叩开她为了雷厉风闭合的情感之门。没想到美人心似冰,而他不是融冰的火,只是一阵风,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朋友。
可他却没把她当朋友,真的是把小诺当女儿来疼的,为何她就是不能回应他的良苦用心?
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她共结连理,即使被家里催婚催得不堪其烦也断然拒绝,本以为今生无望,因为她终于鼓起勇气冒着被大人物报复的危险重回他身边。如今真是天助我也,于是他急切地撷取她芳芬。
岂有此理!雷厉风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石于阗的手自江若岩身上拿开,然后不由分手一拳挥向石于阗胸口。石于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摔在地上。
石于阗看清来人,立刻爬起来,摆开架势和雷厉风打起来。
“雷厉风你疯了吗?放手!不要再打了!”江若岩抱着雷厉风的手,因为石于阗明显处于下风,嘴角已经流血了,眼上也有一个黑眼圈。
看到江若岩在维护自己,石于阗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对雷厉风挑衅地冷哼一声。“看到了吗?小岩她担心我!”
“别小岩小岩的叫,请叫她雷太太,石大律师该不会忘了她还没有跟我离婚吧?还有,她不是担心你,是可怜你,不要搞混了!”雷厉风说着又是一腿,被石于阗躲过。
“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她这次回来就是跟你正式离婚的。雷厉风,既然她都不爱你了你还死乞白赖地霸着她做什么?把她还给我!”石于阗一记猛拳直捅雷厉风心口。
“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了,我是不会离婚的!”雷厉风一闪身化解了石于阗的进攻,接着出拳。
“你们两个够了!要打出去打!”江若岩被他们惹怒了,索性也不再管谁输谁赢,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房间,重重地甩上房门,将两个人都拒之门外。
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男人收回手。
“我警告你不要再骚扰她,否则我不管你律师还是法官,一样把你打得躺在床上没空去追她!”雷厉风扬着拳头警告。
“雷厉风,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我已经错过了她八年,绝对不会再错过!她现在是自由的,我有权利追求她!”石于阗优雅地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干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寸步不让地看着雷厉风,眼神凌厉如霜,不再刻意伪装温文无害。当年他就是因为太温吞,太迟钝才失去了她,如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是我老婆!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这一生自从遇上我就不自由了,你想追她?下辈子吧?不,下辈子我也预定了。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雷厉风说完就去柜台开了间房,就选在江若岩对面,防止石于阗图谋不轨。
石于阗见他这样不讲理,也不遑多让,开了间房间在江若岩隔壁,两个成年男人就这样对峙起来。而这一切,正在房间里跟安琪倾诉烦恼大煲电话粥的江若岩并不知道。
第二天早早地回去接女儿,打算一家三口来个欢乐游,没想到才接了女儿来,江若岩和石于阗就退房了。雷厉风为之气结,却也不好当着女儿的面发作。
“宝贝儿,我们去接奶奶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你还没见过奶奶吧?奶奶可是大学校长哦!”雷厉风将女儿抱上车,打江若岩电话,被拒接。
拒接他电话,却跟石于阗一起走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已婚身份?雷厉风眼中闪过一丝阴骘,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喷涌的酸涩和怒火。和悦地跟女儿解说北京的历史文化,每经过一个街道,路过一处有名的建筑都娓娓解释一番。
雷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上一两句,父女俩从六朝古都聊到长城、北大、清华,从驴打滚聊到老酸奶、糖葫芦、果脯,最有名的北京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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