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慌乱不知所措,“你好你好,我是莫芹,真高兴看见你。”我着实没见过这世面,乱了阵脚。一边大蚊子张牙舞爪挥舞着筷子,叫嚣着:“客套什么客套什么,我还在这儿呢,都给我开吃!”
我遂装出个温婉可人的贤淑模样吃饭,尉蓝只微微笑着,也不多言,有时给大蚊子蓄杯水,有时给她夹一筷子鱼生,时而两人相视而笑,眉目传情。我看得瞠目结舌,惊心动魄,不知今夕是何年。
言谈间我了解了这个尉蓝是广告公司的,那次在798是为了布置公司的展览,和大蚊子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身。
席间我和大蚊子谈了谈我要去四川的事,我郑重跟她交代了我的遗嘱,她也真心祝愿我不要魂归西部,但若真不测了,她会严格违背我的遗愿……公开我的博客和日记,她说:“你要是敢给老娘死在那鬼地方,老娘就把你博客里花痴的文章骂人的文章一并贴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死不瞑目!”我一时间感激与愤怒并存,五味杂陈。
尉蓝冷眼旁观我俩执手相看泪眼,竭力憋住不屑的目光。趁她去厕所的间隙,我勾住大蚊子的脖子问她:“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快说!你俩玩真的?”
大蚊子不耐烦拍掉我的手,“当然了,我都带给你看了,还有假么。”我无语,“可她,可她不是个女的吗?你们怎么能在一起,怎么能结婚,怎么能有未来呢?你小子不是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大蚊子很淡定地递给我一杯清酒,娇媚一笑:“什么是未来?我为什么要结婚?我只要我想要的,我只追我想追的,我爱她,她也爱我,人生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为什么要委屈了自己?你看,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我不要未来,我只要这一时的欢快。”
大蚊子笑起来很媚,我想象中古代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女子就应该是她这样的,虽然她泼皮起来无人能及,然而娇俏之时也无人能抗,我总说,我是死水,她是微澜。微澜,尉蓝,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我无论如何做不到她那样豪迈洒脱,弃俗世礼数于不顾,一根筋地追求所谓的爱情。
我呼一口气,抬头说:“蚊子,我明白了,既然你决定了,我就支持,到时候别鼻涕眼泪的说后悔就行。”
不知什么时候,尉蓝回来了,她不坐,高高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恰好将蚊子遮住,她站在大蚊子之旁,伸右臂搂住了她肩头,沉沉而郑重地说,“谢谢,只要她不放手,我就不会。我不会让她后悔,也会给她未来。”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点儿感动,又有一点儿羡慕,她们两个靠得很近,大蚊子含羞带骚、娇嫩欲滴地靠在尉蓝的怀里,全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一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的架势。我说:“行!你这人我喜欢,我们家蚊子交给你了,你得负责到底!”一仰头,灌进一杯清酒,掩饰掉差点溢出的老泪。
该聚的聚了,该交代的交代了,我心无遗憾地拉着箱子,毅然踏上了飞往四川的飞机。成都,我来了!
、十四、
当我第十杯啤酒下肚的时候,残酷的事实证明了,此次“考察”、“调研”实在是猪鼻子插葱——装像,根本就没有走访灾区、冒着生命危险调研地形之类的崇高工作,若说生命危险也有,不过不是余震的危险,而是酒精中毒。
周总一来先四处走访,走到哪儿喝到哪儿,毫不含糊。来川三天,皆在酒精中泡过,酒精度数随着一路向西逐路飙升,一直到56度的茅台。
我已扶着墙吐了两回,那边席面上周总还狂叫着:“满上满上,给莫芹满上,薛大师是我的好朋友,莫芹你可得喝到位!”
我故作爽朗,脆生生回答:“哎,没问题!”酒到杯干,我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像个豪迈的悲情英雄,就差腰悬一柄宝剑,□汗血宝马。
“满上再满上,莫芹你得练练,这不会喝酒可不行啊。”妈的老娘碰上复读机了是怎么的,一晚上就是满上满上,我是人不是人形容器。肚子里亲切问候了周总的祖宗十八代及爹娘大爷,我还是渴饮匈奴血般又灌下一杯酒。
再喝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我当机立断,尿遁了。摇摇晃晃摸进女厕所,扣着嗓子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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