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去给你做吃的。”杜默遥自觉的往厨房走。
“你会?”叶骐有些怀疑。
“当然!”杜默遥理所当然的回答。
于是叶骐就安安心心的让杜默遥在厨房里忙碌。他有些满足的闭上眼,享受着这样一个早晨,只有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有一个人在为他做早餐。直到闻到糊味,叶骐才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他冲到厨房关掉火,几乎是对着杜默遥吼出来:“你不是会做饭吗!”
“我哪知道……平时看秦翰做很简单的啊……”杜默遥被烟呛的直咳嗽,还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也是委屈的很。
“……”叶骐沉默了,他十分不喜欢从杜默遥的口中一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他看见杜默遥拿着锅铲的手背在后面,叹了口气:“有没有受伤?”
杜默遥摇摇头,叶骐将她的手牵过来举到跟前,上面有一点点油芯子炸的小红点,并无大碍。杜默遥觉得手被叶骐握着温温热热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挣脱掉。
叶骐手中一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他拿过杜默遥手中的锅铲,三两下就做好了两个鸡蛋,再替自己和杜默遥倒了杯牛奶:“先这样吃吧,吃完还要出去一趟。”
杜默遥本想问问出去做什么,但想到刚刚才被说了一句,也就赌气不问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杜默遥吃了一惊,她打心底讨厌医院这个地方。小时候听到要去医院就会被吓得哇哇大哭,比任何的威胁都要管用,后来因为杜母的病情不得不整天呆在那个冰冷冷的白色房间,听着机器运作的滴滴声,数着时间,度日如年。
杜母去世的那一天,精神有了些好转,就着杜默遥的手微微靠在床上。短短几个月,病痛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脸色苍白,幸好杜默遥远比她想象中的坚强许多。杜母也不说什么,就只看着杜默遥,像是想把她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
杜默遥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见杜母可以坐起来了,还有耍小性子地抱怨:“妈妈,你快点好吧,医院的味道难闻极了。”
杜母只是微笑,过了许久似乎有些困了,轻声地说了句什么。杜默遥没有听清,凑到她嘴边去听,才听见她说:“遥遥,你怪妈妈吗?”
只那一刻,杜默遥就原谅了这么多年杜母对她的疏忽,才知道原来无论平时再怎么不说,一个母亲还是从心底期盼得到儿女的爱和谅解的。
“不怪的,妈妈。”杜默遥说。
杜母听到这句话像是圆满了一个心愿,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杜默遥怕她坐着难受,便轻轻扶着她躺下。
杜默遥帮杜母捏好被角,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坐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余光瞟见机器上的心率越来越低,顿时呆立在椅子上说不出话,就这样傻傻的看着数字往下掉,也不记得去叫医生,直到机器发出刺耳的声音,杜默遥一声尖叫,刚到医院的秦翰听见了冲进来,之后便是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杜默遥捂着耳朵蹲下来,骗自己不去看不去听,然后又是一阵她听不懂的对话,秦翰与他们交流完以后转过身来看着杜默遥,悲戚又同情的眼神让杜默遥心神一凛。
有几名护士要将杜母从病房中推出去,秦翰护在杜默遥眼前不让她看杜母惨白的脸色,杜默遥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直直走到医生面前,用她有限的口语说:“p,p。”
“p,,’。”
“p,p,p……”
医生充满歉意地朝她解释什么,她也不听,重复着口里的话,倔强的不让人走,最后还是秦翰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温暖,杜默遥抓着秦翰的衣角,哭得不能自已。
后来便是整晚整晚的噩梦,秦翰不得不请心理医生到家里来,虽然通过长时间的治疗现在已经基本好转了,但是杜默遥对于医院这个地方,可以用“深痛恶觉”来形容。
叶骐见杜默遥坐在座位上不下车,有些疑惑的绕过来帮她打开车门:“怎么坐着不动?”
“来这里干嘛,我不喜欢这里,谁生病了吗?”杜默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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