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我把手里的筷子放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是能给我搞些炸药来就好了。”
浅野幸子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我的意图,掩嘴笑道:“中兴俊先生还真是聪明,您怎么知道我能搞到炸药?”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火药的气味。”
“没有问题,我吃完饭就和组长联系,应该明天上午就能拿到。”她没有理会我的调笑,从容的说道。
这个女人实在不简单,从刚才这短短的一句话就猜到我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不过她这一答应下来便等于承认了自己不是警方的人,那么就是说她并不在乎被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晚饭气氛虽然有些微妙,但还是很愉快的结束了。饭后,浅野幸子在网络上发送了请求,并很快收到了回信。对方让我在明天上午十点,派车去附近的一家工厂拉炸药。与此同时,在回信中还告诫我们以后要加倍小心,因为我们白天的举动已经让中兴会这个组织在整个日本黑道中传播开来,很多暴力团都在等着看我们疯狂之后的下场。
对于这个消息,我自然早有准备,虽然没有想到消息传播速度会快到这种程度。当然,我也会给所有等着看我笑话的人一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第三十六章引蛇出洞
第二天上午,我刚刚派出拉炸药的汽车,一个手下便报告说稻川会札幌分部派人来了。我让他把来人先让到客厅,五分钟后我带着浅野幸子下楼来到客厅。
“会长您好!”一个满脸疙瘩的中年人一见我便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的问好。
我点点头,请他坐下,我则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好,然后开口问道:“你们稻川会长近来身体还好吧?”
“承蒙关照,会长的身体十分的硬朗,前几天刚刚来过札幌打高尔夫。”他恭谨的说道。
“那么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么?”我接着问道。
见我问他来的目的,他急忙站起来取出一封信,上前几步,恭敬的交到我的手上,然后退回去说道:“这是我们会长给您的回信,我是来送信的。”
既然不在札幌,怎么能给我回信?我奇怪的拆开信封,原来是一封打印的信,上面盖着稻川会的印章。
我把信随手交给浅野幸子,说道:“念。”
浅野幸子略微浏览了一下,用她温柔的声音读道:“中兴君,读过您的来信后不禁为您的宏大志向所倾倒。但稻川会一向同山口组交往甚密,故在贵会与山口组的争执中,稻川会无法予以协助,望中兴君予以谅解。三日后我会到札幌,为了表示歉意,想在定山溪请您吃鱼生,还希望您不要拒绝。稻川三省。”
信不长,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在向我示好。我略为思索了一下,对中年人说道:“请回去转告稻川会长,我一定前去赴宴。”
话音未落,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在日本的黑道,除了自己的上司,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太过客气,否则会被认为是懦弱的表现。甚至很多时候,为了表现自己的威严,很多黑社会的头目会无缘无故的殴打下属。而我因为不习惯日式的风格,所以中兴会和山口组等日本老牌暴力团相比,更加的现代化一些,包括吃、住、行在内的很多方面也都呈现西方化的特点。
中兴会还有一处不太一样的就是高级干部的年轻化,这在整个日本的暴力团中多少有些独特。因为年轻人组成的暴力团通常很难管理,即使像山口组这样的大组织,也对管理年轻的手下很头疼。这些年轻人的思想受西方文化影响,对于武士道精神并不那么看重,而高级干部通常都是年纪偏大的老成员,思想上保守,因此组织内部在很多事情的观点都存在着不同意见。而我的中兴会则完全是用恐怖手段控制,而且很多观念也更倾向于现代,即使手下在思想上存在与我不同的地方,在我的血腥手段下还是会乖乖听话。
除此以外,日本的黑道还有一个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每个黑道上的人都会以自己的身份为荣,喜欢四处炫耀。黑道中人通常穿黑西装,戴黑领带,穿黑皮鞋,留短发,纹身,有时还要戴上墨镜,此外还会佩戴有组织标志的徽章或项链、戒指等。而我则让手下们随意穿着,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部下能被人一眼就看出来。
但中兴会和山口组等老牌暴力团相比差别最大的部分,还是在组织招人的问题上。一般老牌的暴力团对新人要求很高,主要条件为以下几点:
1、会使用暴力。日本黑道上祟拜暴力,认为暴力是最有效的武器“暴力等于正义”,“暴力等于一切”。他们被人称为暴力团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开始的时候没有钱,没有资本,没有学识,只有暴力,在他们的观念里暴力就是力量。因此,要求加入的人首先要有会打架、不要命的长处。
2、肯吃苦。加入的人要能为黑道组织和头目干任何事情而不怕苦,特别要经得起“狱中修行”的考验,应该耐得住监狱的劳苦和孤独,把为组织和首领坐牢看成是无上高兴和光荣的事情,应在狱中把自己磨练成坚强的男子汉。一个人在狱中的表现请况,常被作为能否入会或升迁高职的可靠依据。
3、绝对服从指挥。黑道组织的头子就是每个会员的“爸爸”,要无条件服从领导,否则要受到从砍掉小手指到破门的处罚。在这个绝对服从的世界里,发型、服式、态度、行动都要整齐划一,要有对组织的忠诚、对兄弟的仁义、对女人的轻视。还规定必须留短短的头发、对外人有谦恭冷静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