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过你的气啊!」宇楼解释:「我只是嗓门大一点而已。」
「喔!」于媜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对宇楼来说却是有些震惊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女孩的心思会这么敏锐,他一直以为她是少根筋的,是迷迷糊糊的,原来点点滴滴都在她的心头。
于媜生病的这些天,杨宇楼一反往常,不再随便嘲弄她,让于媜觉得受宠若惊,又仿佛陷入梦境一般,心情异常的愉快,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有不少水痘的疤痕。
李雅玫在电话里警告她:「你千万不要把水痘弄破,要不然脸上就会有痘疤。」
「你怎么不早说嘛!我早上才故意把脸颊上的一个大痘子刺破。」于媜惨叫起来。
李雅玫大笑:「我看你的杨大哥可能要移情别恋了!」
「他又没跟我谈恋爱!」于媜惆怅的说。
「你不是说,他现在对你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我生病,所以他就对我比较亲切啊!」
「那你可以试探他啊!」李雅玫兴致勃勃的说:「比方,你说你病情又加重了,看他什么反应!」
「万一他们通知我妈来把我领回去怎么办?」
李雅玫在电话那头嗯嗯啊啊了半天:「那你找个机会,趁着过马路的时候拉他的手。」
「你说,要我主动去牵他的手」在于媜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跟男孩子手牵手的记录:「不好吧?」
「唉呦,我又不是叫你献身,大惊小怪!」李雅玫把她训了一顿:「小姐,你是生长在二十世纪末的台北耶!如果照你这样扭扭捏捏,所有的女人死光了,你的杨大哥也不会注意到你啊!」
于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吧!明天他带我复诊的时候我试试看啰!」
然而,第二天杨宇楼也发烧了。他在自己的手臂上发现三颗水痘:「天啊!」他低声咒骂:「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天理何在?」
依杨太太的说法却是,水痘、麻疹这种东西,一生都要发一次,早一天出过了,早一天安心。她打趣这下子宇楼就可以和于媜结伴看病。
宇楼从医院回来后,整整昏睡一天,晚上接到语晴的电话,兴奋得忘了自己是个病人:「我真的忘了今天要跟你们开会,我发烧,……快度,整个人像个烤熟的虾子。」
这是于媜第二次看到宇楼接电话时,讲话神采飞扬,甚至连眼睛都闪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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