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发闷,心痛地直觉叫人被一寸寸碾碎,一股联合着少见挫败感的怪气流在腔间肆意。明明想要发泄,质问却强忍着让自己保持绅士的b行径。如果可以,大概每个经历过背叛的人,都不想再有勇气要重温第二次。
时至如今,唐翊都能够记起那日撞见关凌同另一位男子走在街上的那幕。
他们交错相扣的十指横在眼前,那么直喇喇被摆在了眼前,叫他连措手不及的机会都没有。他瞧着他们微笑,拥抱,亲吻头发……再然后,是关凌警惕而惊异的眼神。
那个女人,她背叛了他,那么堂而皇之地在公众背叛。只是她的眼中,却连一点点该有的窘困都没有。她警惕,惊异甚至有残杂反感跟厌恶的感觉,只这一切,却少了该有的歉意。只好像,从头到尾,他同她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个局外人。那天,唐翊站在原地凝视着不远处幸福的两人,甚至觉得此时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梦般。
那梦里,只有他跟关凌。有他们在生日聚会上的初次见面,那位孱弱而又不失风范的女孩第一次伸手的问好。有他们的一同考高中大学的约定,相互表明心迹,夜晚榕树下的初吻甚至于订婚典礼上面的相携幸福。太多太多了,他同她携手并进那么多风雨年月,到头来,却始终敌不过背叛的残佞。
那种从脚底升起的无助同挫败甚至自弃的感觉,早在半年前关凌离开自己之后就尝得透彻。却不想今日,在看到眼前“夏小姐”以及同她相拥的男子后,又透透彻彻地经历了一遍。
远处两人携手离去的场景已经消失于眼际,那个一高一矮的背影就好像刀刻般,又一次刺入唐翊的心底,让他面对挫败又一次地措手不及。
不知道是站了多久,唐翊只觉得手心已经捏出了汗,而那个被搅地死死的塑胶袋已经在手中快要被抠破。正当他调整情绪想要抬脚走人的时候,突然身后一个人叫住自己,再回头,便瞧见是卓家的那位二少爷。
“你认识他们?”
唐翊蹩眉,眼前卓关西朝那位“夏小姐”离开的方向指了指,又问了一遍。
“你认识他们?”
认识吗?手心已经要掐出血,见唐翊只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
说什么?他认识她,认识那个当着自己面挽着别的男人离去的女人,还是要说,他同她不过短
短数月的相亲认识,其实他跟她根本就算什么都不是。
沉默良久,却见到旁边卓关西有些遗憾地开口:
“哎哎,那位小姐倒是合我心意的很,只是被她二师兄看的太紧,怎么都得不了手。”
看得太紧吗?的确是要看紧点,已经不是单身身份的女人出来相亲这种行径,会让人觉得可恶而又有些类似被欺骗的苦涩。
“不过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想我卓关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人的东西我还不乐意去碰。”
这可惜,这别人的东西,他不仅碰了,看了……甚至还不克制自己地慢慢陷进去了。
似是没有发现唐翊的异样,卓关西讲完话后,眼神无意瞥见唐翊手中一直提着的那个塑胶袋。见他挑了挑眉,丹凤眼半闭,一副痞里痞气地问道:
“呃,你手中拿的什么喝的,粉粉绿绿的像娘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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