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就是要饭的,要钱的,叫花子。”
小女孩说,“他们为什么当叫花子啊?”
妈妈说,“因为他们穷,没钱。”
小女孩说,“他们为什么穷啊?”
妈妈不说话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女孩又说,“他们的家在哪?”
沉默……
没有任何一个城市会禁止乞讨。救助站只起到两种作用:收容和遣送。
每当城市有什么重大活动时,诸如领导视察、外商投资、创建文明城市等等,这些乞丐、神经病、垃圾桶里拣东西吃的流浪者——这些影响市容的家伙们就会被全部抓起来,如果救助站塞不下,那么就会把他们塞上大卡车,趁着夜色,遣送到另一个城市。
当然,另一个城市也是这样做的,过不了多久,那些熟悉的小黑脸依然回到我们身边,等着下一次免费的旅行。
一个下夜班的纺织女工曾经看见过一个惊恐的画面,在她回家的路口,出现了二十多个黑衣人,他们姿态怪异,有的躺着睡觉,有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摇头,有的站着看着天空发呆,有的念念有词,有的大喊大叫,全都是破衣烂衫,臭不可闻。
在文明下面,社会的土壤下面,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有位76岁的老人扮为乞丐,卧底行乞两月,自费万余元,揭开残害胁迫流浪儿童行乞的重重黑幕,他撰写的调查笔记,被上级领导长篇批示。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是离休老干部曹大澄。
在他的调查笔记中可以看到乞丐已经职业化,组织化,集团化,带有黑社会色彩,他们按籍贯聚集在一起,划地为牢,如果有人侵犯了自己的地盘,那么就会爆发群殴事件。
每个城市都有着城中村,低矮的房屋,破败的街道,到处是垃圾,走进去,会看到几个又瘦又脏的小孩子用树枝敲打着一个瓦罐,离开的时候,那些孩子还在敲着。
粤溪新村,棠下村,租住着大量的乞丐,这样的乞丐村在武陵贺家墩有一个,在燕京南站附近的东庄还有一个。
这是一个唾弃不到的角落,污秽在这里汇集,渣滓在这里沉淀,让我们跳进这个粪池,走进这些人的灵魂深处。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眼前恍惚,只能看见光怪陆离的黑暗景象,有的象人,有的不成人形。他们群体性的蠕动,汇聚成一个怪物:丐帮。
他们也是社会秩序上的一环。
当乞讨不再是因为贫穷而是因为懒惰,当乞讨成为一种职业,任何逻辑到了这里也就成了乱麻,自尊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他们聚在一起也有些光,在两次欺骗之间的间歇,这么多从未流过泪的眼珠子,闪烁着贪婪也闪烁着对生活的向往。白天敷上自做的烂疮去要钱,晚上摇身变成劫匪去抢钱。污水流进流出,这些四肢健全的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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