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家大宅里出来,江景耀少有的面带微笑。
与林氏在股份缮后事宜的妥善解决令老爷子难得地称许,临走时父亲应允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娶自己想娶的人。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周静薏。
“晚上一起吃饭,想吃什么,我去订位子!”他语气欢快地,此刻完全放下了沉稳冷静的总裁样子,只是一心沉浸在喜悦里的平凡男子。
“可是江总,我还得加班呢?”被他的欢快所感染,她也俏皮起来。含着笑,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沿,看他拿她怎么办?
“是个很重要的应酬,你手上的其他事情如果不是很紧急的,先放一放。”他故意郑重其事地,一板一眼地。
等见了面,周静薏就笑着投诉他:“就知道拿上司的做派压人家!”
“我可是诚意约会你。”江景耀为她移开座位,看她坐稳了:“等结婚了,你想怎么压制我都行!”
因为是附耳在她耳畔说的,炙热的气息呼呼地拂着她的耳垂,说不出地痒,更是说不出地暧昧。面前的这个男子望着自己的眼神沉静自然,这是她遍寻之后的幸福,是此生此世的幸运,兜兜转转地终于没有再擦身而过,更没有戛然而止。
锦绣的港式烧腊做得极正宗,周静薏最爱他家的叉烧和乳鸽,尤其是乳鸽做得恰到好处,外脆里嫩,香气袭人。看她吃得欢,江景耀不禁也被感染:有这么好吃?留一块给我。
“刚刚我要点两份的时候你还说不用?”
“现在就点还来得及!”他转头去唤服务生,这边周静薏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一起吃饭了!
落地长窗外,一双失神的眸子盯紧了这边的台子,看着两人谈笑的样子不自觉绞紧了有些枯瘦的手指。就这样距离五六步开外的门庭芭蕉叶的暗影里,人影一直立在那里,手中的手机何时拨通了他的号码,她也不知道。
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江景耀没多在意就接了起来:“哪位?”
话筒里是良久的沉默,伴随着轻微地呼吸声。“谁的电话?”见他接了电话好一会没吱声,周静薏不禁轻声询问。
江景耀摇了摇头,正欲挂断,“是我,我回来了!”熟悉的,带着呜咽的女声一下把江景耀激灵了一下。
“黎惠?黎惠,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线里带着急切,前不久还听闻黎惠在美国的讯息,她的男友破产逼迫她去□,黎惠不从还被暴打,后来是同区的华人帮忙报了警才幸免。他曾有联络她,但拨过去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现在,她终于回国内来了吗?
黎惠在那头一直抽泣着,江景耀有些着急:“出了什么事?你好好说,别哭。”
过来添茶水的服务生忽然伸手一指玻璃长窗外:“是不是那个女人,她在那里看你们这张台子很久了!”
果然朝窗外望去,一个身影瘦削的女子长发垂肩正捂着脸哭泣,江景耀腾地就站起身来,口中说着:“我去看下。”这边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门口。
而见到江景耀的黎惠突然大受刺激,扔下手机发足狂奔出大门。
大感意外的周静薏也起身到门口,这突发的一幕让她心里很不安。等了许久仍不见江景耀回来,于是招了服务生过来买单。
“请问那位小姐是您朋友吗?”
“哦,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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