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骏,你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
同一地点同样的人物,四年前的这间屋子里,张鸣筝哭喊着,脸上还有捂不住的清晰红肿。
“沈骏,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都结婚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再不济也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这样作践我,你有心么,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那时已经无法再解释了,他负了她,他原本以为能在她不知始末时离婚然后和她在一起,可是谁知道原本只是联姻的这场婚姻,却是有人动了情,铁了心。
“筝筝。”
“我没有。”张鸣筝听到有人喊她,摇着头抬眼,泪水扑哧便滑出眼眶,她看着一步之遥的陆芸,自卑和屈辱扑面而来。四年了,再见到她,张鸣筝还觉得自己下贱。“我没有做任何事,我没有。”
她像是在争辩,又像是喃喃自语。
“你当我是瞎子么你没有,张鸣筝你真的当我是瞎子么!”陆芸沉静之后,忽的拔高音调冲了过来,却被沈骏一把擒住。
“陆芸!”
他暴喝,截住她要挥下的手。
“你还帮她,沈骏,事到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帮着她,你帮着她还要和我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周维对我百般阻挠,不就是为了让你们重续旧情么!张鸣筝,我死过一回了张鸣筝,不够么,是不是不够,是不是我没有真的死在你面前你不甘心,那好,我陆芸家都保不住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张鸣筝你说,你是不是觉得当年那刀划得不深?那些血,那些血你都忘了么!”
“你闭嘴!”沈骏脸色染霜,一把将人推到沙发上。
“我不要我不要,”陆芸哭着想要挣扎起来,她不停地推拒着沈骏朝张鸣筝大叫。“四年了,我手腕上的疤痕还横隔在那,张鸣筝,到底是什么吸引着你,你一直不肯放过我们,你一直要折磨着我们。是不是我们三个,总有一个死了才能结束,是不是啊!”
陆芸凄厉的嘶喊灌进张鸣筝的耳里,那些已经模糊的往事又清晰起来,血红一片扑在她脑子里,疼的她直皱眉。她看着陆芸挣扎的模样,整个人抱住了头蜷起身子慢慢滑坐在地上。“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来见陆尧的家人的,我要结婚了,我没有做任何事。”
喊声冲破了喉咙,整个房间在那一刹那安静下来,像是寂静的深海,没有一丝声音。
“你、你说……谁?”陆芸看着地上的人,不敢置信的问道。
抱头的人看着陆芸,又看向沈骏,最后忆起方才沈骏的话和表情。一个念头疯了一般出现在脑海,汇成文字。
如果这世界上有宁愿存在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她宁愿从未遇见过陆尧。
沙金是斜卧在沙发上品着红酒享受着小情调时接到张鸣筝电话的,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张鸣筝平静到骇人的声音乍然而起。
“找间房子搬家。”
“啥?张鸣筝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不就住着你的房子么,之于这么一天一威胁的,大不了不收你看房费嘛,别再烦爷了哈,品酒呢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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