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处可闻一股异样的味道,象是肉干腐烂,又象是蔬菜霉变,反正跟沼气的那种刺鼻味道差不多。说不定就是外面泥淖汪洋里的沼气,随风飘来,郁积在屋顶的尖穹的空隙之下,经久不散。仔细一闻,果然屋内的味道甚于屋外。可惜的是二楼头顶还有一层密密实实的天花板,不知上面还有没有三楼,从外面的高度来判断,似乎不尽于此。
“女娃子负责煮饭,人吃的饭,米面在你隔壁的房间里,菜馐就从这里取用,在火塘边上,有一口竹筒唧井,若要用水,只需自己泵几下。吃完了,我自会弄来,根本不用你们外出,就是竹林外面的菜圃,也用不着去。嗨……嗨!你想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人一个箭步冲过来,突然扣住了爰慧的手。原来在那廊檐的里侧,悬着不少绳环,随风飘荡,颇有意趣,爰慧玩性未泯,见了自然手痒。一抬胳膊,正要去扯。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难道你就没长记性?!听着,先饿你三天再说。要是再有下一次,那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女娃,你给我好好看住喽!否则的话,连你一块罚……”
尚华缩了一下身子,慢慢地低下了头。那人冷哼一声,一把拎起爰慧,抓小鸡似的,把爰慧扔进了刚刚分给他的房间。
接着他们又转往别的房间去了,只留下爰慧一个,房门竟然敞着,想来那个人对自己的权威充满了自信,如此责罚,谅爰慧也不敢违抗。关不关门,自然就无所谓了。
几次探头探脑,我的替身确实不敢跨出一步,只好躺在竹榻上合眼假寐。实际上,脑子一刻也没停歇,刚才与尚华挨身相擦,已经令他的心情好转了不少,这一会儿,却又是气恼有加,竟还有一点自责自罪。当然,是恼自己不识好歹。
“怎么办?他竟要饿我三天……”
这种时候,他才想起了我。
“谁叫你惹他了?自作自受……”
我没好气地说,本来就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恼羞成怒,我的替身竟敢迁恨于我。我本想说,还不是你自作多情,一看到有女人在身边,全身骨头就没有四两重了,不招惹出来一点什么,那才咄咄称怪。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再激惹这种人为好,聪敏有余,理智欠缺,火上浇油,只怕更孬。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的最想,不过,我还是要好好奉劝你一句,留一点时间,也留一点精力,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出路吧……”
“刚才的情形,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依我看,关键还是那只渡船,周围的水塘,爬满了鳄鱼,肯定不能直接下水去捞,那座栈桥的机关,他又故意瞒着我们……”
“也怪我自己太冒失了,当时只顾着害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到底是如何开启……”
“现在后悔也没用,再说他本来就不会让我们搞清楚……”
我可不愿意人家过分自责,那样只会磨磋人的自信心。
“再说,我本来就有不少疑问,这个人的智商,应该不可能在旧人之上,可这些机关的设计,如此精巧,实在叫人不敢相信。那些所谓的狗舍,不过是一个幌子,里面的机弩,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都是高度自动的连珠机弩,这种武器,虽然属于过气的冷兵器,可就是在我们的星球上,现在还在使用,安静,冷峻,准确,杀人于无声无息之际,还可重复使用。特别是那些特种作战部队,尤其喜欢这种冷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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