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一时,彼一时,恐怕等不到天黑,外面的那些人,就更加需要你的慷慨相助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也非常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这连我也感到奇怪,逢蒙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吗?我想这家伙一定是脑子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出尔反尔,前言不搭后语,简直是无可理喻。我的替身,却表现出了非凡的耐心,对他的无礼,毫不计较。
“也许是我误会了,只是我还有疑问……”
“你有疑问?你有疑问!哪我就有这个义务吗?问什么,答什么,有问必答?好好地侍候您?是不是还得小心翼翼,就象怕踩了老鼠尾巴似的?”
大概是见爰慧一味恳乞,人家愈发显得傲慢了。休养了一阵之后,伤口也好多了,精力也恢复了,完全有资格旧态复萌了。这陡然一呛,还真把我的替身给呛得说不出话来。
“那只能说明你是在欺骗我们,尤其是你想欺骗无知的尚华姑娘,按照你的身量,你完全可以直接使用武力来征服我们,用不着虚情假意,另搞一套,一而再,再而三,玩弄我们的感情……”
只见我的替身一阵寻思之后,忽然换了一种口气,声严色厉,毫不客气。开始,我也是一愣,后来转念一想,顿时豁然开朗。居然在用激将法旁敲侧击,看来我的替身不动脑子则已,一动脑子,也应该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欺骗?!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凭啥?你值得我欺骗吗?”
又是一阵冷冷的睨视,逢蒙似乎有点被激恼了。
“你的目的并不仅仅在于我,而是尚华姑娘。你利用别人的纯洁善良,博取同情,心甘情愿,最后为你殉葬,可悲的是,死到临头人家还蒙在鼓里……”
“好啊,真所谓危言耸听哪。就依你,算我是在欺骗。你倒是给我好好说来,你在什么地方看出我欺骗来了?”
那架势不怒自威,顿时又有一股杀气腾腾逼来。爰慧却毫不胆怯,只管照着自己的思路辩驳。
“你说有人绑架我跟尚华姑娘,是想挑起新人与旧人之间的战争,可你又说,寒浞这么做,又旨在谋国篡位。这不是自相矛盾又是什么?改朝换代,是他们有穷国自己的事,干吗非要先找艮山州府打一仗呢?假如有穷国不幸大败亏输,那一个王位就算争到手,还有什么意思呢?总不至于那个寒浞,或者王子浇天生就喜欢收拾烂摊子,特地想绕着弯子瞎折腾一番?”
“好!好一副伶牙俐齿!只是很遗憾,我确实不知道答案。至于那些新旧战争,篡国谋位的话,我好象也这么说过哇,你不过是依据你的猜测而已……”
“你?!”
爰慧气得浑身发抖,直觉得遇到了一个无赖。
“我相信你,逢蒙,爰公子,求你不要再这么说了……”
尚华的糊涂,使得我的替身更加难受,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愤恨。
就在这会儿,外面又传来异响。逢蒙做了一个非常蛮横的手势,示意爰慧噤声。凝神谛听了片刻,方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算了,就算你已经说到了症结上,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我就饶了你这一回,不过也许我饶得了你,别人就不一定饶得了你喽。想来外面的柴草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又将来威胁一番了。小子,你给我好好听着,假如你我这一番命大,到了天黑,我一定带你逃出去,日后准定好好阉了你,让你一辈子给我当书童,就凭你这么好使的脑子,我就非常非常地喜欢……”
原来他所恃仗的杀手锏,不过是想借黑逃跑。外面的人,大概也就怕他这一招,不等柴草完全准备好,就开始喊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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