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乐,显得非常苦涩。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好在人家并没有彻底绝望。存活在同一躯壳里,本来应该是亲密无间,可现在同床异梦,不知不觉有了一种异样的隔膜,不能不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事已如此,也只能走着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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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我的替身终于能够下地行走了。伤口部位,虽然还有一些牵痛,只要用力摁紧了就行。在室内踅摸了一天,尚嫌不够过瘾,第二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到外面的院子里去了。
这医院看似不见围墙,却是怎么也走不出去,等到转遍了整个大院,方才知道自己只是在一个幽谷中徘徊。也许这正是蚩尤人的巧妙之处,围墙统统设计成各式土坡和花坛了。绿树掩荫之下,或陡或缓,蜿蜒曲折,变化十分自然,看不出明显人工斧凿的痕迹。众目睽睽之下,你肯定不会去爬那些茂密的灌木丛,更不会去肆意践踏那些让人爱怜都来不及的花圃。转到了最后,甚至连大门的所在,我的替身也没摸着。
好在没人过分关注,更不见任何阻挠。伤痛未愈,也不能老是转悠,找了一个最适合观察的中心花坛,我的替身坐下歇息。院子里一直非常安静,也能见到几个病人,或散步,或静坐。间或有一个护士,推着一辆晶光闪闪的轮椅,缓缓而过,显然是让瘫痪病人也出来晒晒太阳。
转了半天,最后也没搞清这院子到底有多大。房屋全都掩蔽在绿坡之下,根本找不到明确的标志,仿佛倘佯在茫茫大海之中的一叶轻舟,放眼之处尽是波峰浪谷,前进,后退,扭转,打横,不管你如何折腾,此起波峰,彼伏浪谷,寻来觅去,大差不差,而我的替身,则象迷失在大海之上一叶孤舟,兀自着急,却只能望洋兴叹。
“该不是又得用着你的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了?”
喘息片刻,忽然没好气地说,我替身的口气里面,不乏讥讽。自从前两天跟我推心置腹之后,对我的口气,早已不如从前恭敬了。他什么都坦白了,而我依旧在躲躲闪闪,仿佛是一个有失偏颇的交易,自然容易让人心理失去平衡。可他哪里明白我的苦衷,谁不想摆脱这种尴尬?光说一些大道理,人家肯定会更加反感,可真要是把心中的秘密和盘托出,却又太为难人了。且不说我所受的纪律训练,那本是是一道无法轻易摆脱的紧箍咒,就算现在允许我直言无讳,可我怎么能容忍自己如此冷漠无情?
“是不是你也彻底没辙了?只会装聋作哑了?你不是说你们星球上的科学之母——易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管什么机关,只要一遇到它,统统不在话下吗?”
“也许这只是一种别出心裁的设计,并不存在什么特别的机关……”
拚命按捺住自己,尽量斟字酌句地说。他的把戏,三岁孩童都不难看透,无非是想以一种极度的骄蛮来激惹我。
“我想他们这样的设计,应该更象一朵蘑菇,通道,只能在脐柄的位置。如果是借助飞行器出入,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可要是必须通过陆路,则很可能是在建筑内部的底层。还记得那一天形天的宴请之所吗?好象也是这一种模样。一个门拱,经过一段密不透光的绿荫隧洞,方才豁然开朗……”
“精彩,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下这厢有礼了,无愧是一个代表着更高文明的高真大隐……”
煞有介事地鼓了几下掌,怪模怪样地作了一个揖。一再挑衅,我真是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爰慧,希望你不要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不管我从前给你带来了多少麻烦,事情既然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有我们携手合作,方才可以共度难关,一味内讧,只怕谁也讨不了好去……”
“你哪里害过我了?还不是我自己害了自己?你又是何等英明?何等正确?何等伟大?何等光荣?只是该怪我该年幼无知,不识好歹,不吃人捧,一天到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干一些糊涂事……”
“好了,爰慧,我不管你心里有多么大的委屈,我只是最后一遍警告你,你若答应,就算彼此原谅,既往不咎。否则的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还是继续我的隐身,保证从今往后,对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天塌下来,再也不会多一句嘴。你说,这样好不好?”
如此威胁,倒也管用,几次欲言又止,他愣是把冲到嘴边的话,统统给压了回去。我知道他心里还是一千一万个不服,却又真的怕我再一次销声匿迹。趁热打铁,我便换了一种语调。
“……我知道这次莫名其妙的手术,对你打击太大。那种任人宰割的滋味,我又何尝不能体会?也许都不过是一种猜测,也许人家真的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可你也要想想,真是植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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