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他们在内讧?”
“我可不敢这么说,只是老百姓都在担心。本来大家的希望,都在他们两个身上,只怕两败俱伤,凤聚两洲就危在旦夕了……”
“哪……你到底算是莫将军的人,还是王爷的人?”
既然大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的替身也就觉得不必要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阿伦一介寒族,谁能稀罕喽?”
“所以你想给我当一个向导,趁机远走高飞?”
“这您实在太菲薄了阿伦,我当向导,自然为着爰公子您的安危,要说也算是公私兼顾吧,因为您已经让阿伦高攀了,我妹妹的下半生全指望着您了,阿伦怎敢不尽心尽力?倘若到了地头,阿伦流连忘返,但请爰公子任意处置好了,是杀,是剐,我阿伦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你,看你,一说正经,连一个玩笑也开不成了,就兴你逗我,难道就不兴我以牙还牙?只怕真的到了我们那里,你就是想走,我也不一定会让你回来……”
“那您就不是在成全阿伦了,自从我的母亲死后,父亲,还有两个哥哥,阿伦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决不后悔……”
如此一本正经,我的替身只觉得没趣,再说那毕竟是未来的梦想,争死了也是无谓。另外,他妹妹真要是一个受过训练的间谍,爰慧的心里不免有一些腻歪,可再看看人家哥哥那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却又感到有一点于心不忍。
“算了,但愿他们能同意你来当向导,回家的路上,也就不会寂寞了,有你来作伴,还有你的妹妹,大家一定会很快乐……”
“对了,爰公子,也许阿伦我不该多嘴多舌,只是我实在不懂中洲的规矩。假如您的双亲大人,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也毫无怨言。只要您能真的帮我把妹妹带走,哪怕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会祝福您的,我早就看出来了,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只是命运多咎,也许是独一至尊的主,故意要让您多受一些磨难……”
“好了,我说不说了就不要说了,我最讨厌人家这么伤感了,好象马上就要生离死别似的,没事尽给自己找难受……”
现在稍一伤情,我的替身就容易犯焦虑的毛病,所以也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爰慧越来越不敢让自己对什么事投注过多的感情。看着阿伦眼泪汪汪的样子,他怎能不恐惧?要说也是,获准回家的消息,已经让他的焦虑状态不治而愈,可不敢再折磨自己了。
与此同时,他不是一点心病也没有,有些后果,不能不考虑。如果阿依姑娘真是安插在人家身边的监视人员,莫尕德会听任哈里如此处置吗?也许碍着王爷的面子,一时之间不便发作,可一旦上路,谁又能够保证呢?且不说从这儿到家,万里迢迢,就想离开他们凤聚两洲的边境,至少也得跑上数千里啊!阿伦早就说过路途上的风险,要是再有一两支追兵夹杂其间,穷凶极恶,一股脑儿压上来,那还不如在这里直接等死好了。
“也许对您还不算什么,可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一个妹妹了。独一至尊的主在天保佑,我妹妹终于能够绝处逢生了。我能不高兴吗?不管怎么说,至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
可那阿伦还是有点不依不饶,一边摊床一边兀自嘀咕。爰慧真有点烦了,不禁奚落了两句。
“哦,对了,我刚来的时候,看你充满了胜利的信心,怎么一见真格儿,你就也有点脓包样了?”
“你们刚到的时候,谁不都是充满了信心?可现在呢?谣言四起,内外交困,都说蚩尤人急着土笆再攻不下来,就快要扔原子弹了……”
“真的吗?该不会是瞎猜吧?”
“反正有人这么说,可又有谁知道会不会真扔呢?”
“天哪,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真是什么都给人蒙在鼓里了啊。只怕人都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听这个,我的替身愈发盼着能够早点动身了,尽管内心矛盾重重,还是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为妙。只不知道哈里老头到底会给怎么安排,但愿明天一早起来,就是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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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三天,终于得到了出发的消息。哈里只是在动身的隔夜把我的替身叫了去,说了几句聊充饯行的客套话,那一个莫尕德,甚至连一面也没露,好在也没见人家横加阻拦,想来必定是哈里的权威,在此时此刻还没有完全丧失。
礼品倒是都有,莫尕德送了一柄手枪,说是路途上,可作防身之用。哈里不过是几套换洗衣服,他知道爰慧一无所有,说是路上的一应物件,自由跟随的仆人带到。
上路前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阿伦在张罗。这位准大舅子,已经获允担任向导,他将自己的使命美其名曰为送亲,他的上峰已经准他一直送到艮山才返回。
只是脚力多少有一点不尽人意,不说派一个专机专车,至少也应该顺路捎顺货,安排搭一下速度快一点的现代交通工具。实在令人失望,尽是一些最原始的东西。六匹骆驼,两副驮子,而且肯定是哈里预先发了话,否则,阿伦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搞不到这些也算战略物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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