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慧的意思,无非是想逗人乐,看她老是愁眉不展,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阿依却根本没笑,相反倒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夺眶而出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地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总是惹人更加伤心了,我的替身自然感到不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对不起,阿依,是我不好,不该一直烦着你……”
“不……”
(bp;“好好,我这就走开,让你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不!爰公子,您快逃吧,要不然……要不然我早晚会杀了您……”
“你说什么?”
“我实在不想杀你……”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阿依突然哭倒在地。我的替身这才猛吃一惊,本能似地往后一躲,随即又忍不住一肚皮的疑惑,只以为人家是悲伤过度,有所失常了。亲人频数罹难,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很能让人失去理智。一念至此,急忙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身体。
“您没事吧?阿依……”
“真的快走吧,爰公子,就是我愿意放过您,他们也同样不会放过您……”
“你说什么?”
“快走吧!爰公子,我已经害死了我的亲哥哥,我不能再害人了,您还是快走吧!快走啊……”
崩塌似的,阿依的身子,从爰慧的怀抱之中突然滋溜下去,最后似乎是抱住了爰慧的双膝,才不至于软瘫在地。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阿依,你到底怎么啦?你没事吧?”
“不用再瞒我了,爰公子,我什么都清楚了,只是我不会再拦您了,您快走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光从口齿条理上判断,阿依的思维,好象还不算太过混乱,可从那一些莫名其妙的内容来判断,却不能不叫怀疑她的脑子是否已经失常。这是爰慧的判断,我却怵惕万分,先前人家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似乎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注解。本想提醒一下我的替身,转念一想又强行忍下了。这个女子非同寻常,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你倒是给我说详细一点,你究竟清楚什么?”
没人提示,我的替身只会顺着自己的思路走。看着他懵然却又焦灼万分的模样,我不免也替他难过。这个女人先前表现出来的种种柔情蜜意,显然也是一种假象。真是不幸到了极点,伴随着他的似乎总是谎言。
“不用瞒我了,我也不想要您对我彻底坦白,您快走吧,赶快走吧!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
“阿依,您看着我的眼睛,你倒是看着我说话呀,你真的没事吧?”
我的替身只以为人家是悲伤过度,失心疯了。不管我在他的脑子里如何提示,却总不愿往坏处着想。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您尽可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您放心,爰公子,我最后一个亲人都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我还能有事吗?爰公子,您快走吧!阿依我求求您了,您还是赶快逃吧……”
“你是不是已经疯了?阿依……”
爰慧学着疯人院里医生的做法,竖起两根手指头,在人家的眼前晃了晃,象是不见明显的反应。只见姑娘这会儿蜷坐在地上,定定地望住那不远处的篝火,一动也不动,嘴里兀自呢呢喃喃个不休,颠来倒去,一个劲儿只是催人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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