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点不错,真是您老人家。如果一战不灭,伪朝尚能苟延残喘,要杀的必定先是您老人家,如果伪朝螳臂当车,一触即溃,那么在助恶为虐的黑名单上,估计也逃不了您老人家的大号……”
“我老夫已是古稀之年,生死都不冤枉了,棺材早已背在后脊梁上,黄土也埋到了脚板上……”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意气话,谁都会说。可真的要是意气用事,不少人却会斟酌再三。很多的慷慨激昂,怕都是演出来掩人耳目的花招。当初若非为了求生,只怕师父您也不会答应寒浞的条件,若不应了寒浞,师父您也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只能这么自欺欺人了吧?”
“你说我自欺欺人?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是你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还是我的剑架在你的脖子上?”
“再说人固有一死,一点不错,可有重于大山者,永世传颂,也有轻于鸿毛者,万代唾骂。关键是为谁死,为什么死的问题。既然师父您已经把自己的生死都给赌上了,为什么不押在胜面大一点的地方呢?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象星占,无所不精,可这大势,您难道就一点也没看清楚吗?有穷国叛乱,只是一时得势而已,哪怕是倾艮山全力,要抵御泱泱一个中洲,难道不是标标准准,地地道道的以卵击石吗?不说别的,单论武备,旧人部落的长矛大刀,岂是新人官军自动火器的对手?除非您的法术真是非常灵光,六丁六甲,天兵天将,不然,谁胜谁负,那结果不早就已经明摆在那儿了吗?”
“嚯!当真口舌如剑,天花乱坠,死人也能让你说活。我倒要听听你如何给你师父我指一条明道?”
“明道不用我指,师父心里何尝不比徒儿我清楚……”
“我清楚吗?老夫可不会绕弯子,编故事,糊涂得紧哪……”
“既然师父非要考较徒儿,徒儿也就只好愣充大头了。师父既然骑虎难下,那就干脆骑到底得了……”
“此话怎讲?”
“既然伪朝把抗拒的官军的希望寄在托师父您的法术上——当然,我也想这也不可能是他们全部的希望,您不妨将计就计,狠吹法螺,并利用国师和民团总教习的双重名头,把他们引向歧路。也许不会完全奏效,神农氏手下应该不会一个有识之士也没有。可毕竟师父您在其中使了反力,让他们妄想偏信,把抗拒的准备尽量建立在幻想的基础之上,届时大战爆发,自然力不能逮,师父您不就是大大的功臣一个?”
(bp;“使反力?!谁会相信?”
“师父您是指伪朝不相信您,还是中土大都?”
“新朝,自不需过多考虑,只怕官军反而会把老夫当成笑料,哪会顾及到老夫的一片良苦用心?”
“哈哈,看来师父还是没敢断定徒儿的真实身份,看来我也忒心急了一点,真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本想劝一把师父,结果反叫师父您老人家给绕了进去,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家的身份……”
“这么说,你真是官军的探子?”
“只怕探子还不够吧?象我师父如此鼎鼎大名,徒儿只当一个小小的探子,岂不辱没了师父您的英名……”
“那么你是?”
“不瞒您说,师父,徒儿现在是中土大都的秘密使者,专程前来劝降神农氏——也就是伪朝的炎帝陛下,想来他老人家也有些不得已处吧?”
“你是使者?小小年纪?”
“常言道,有志不在年少。师父,你若不信,徒儿自有信物,只是今日探路,不便携带在身,待到日后有暇,徒儿自当取来让师父一饱眼福……”
“日后有暇?哈哈,好一个缓兵之计,你以为你这一篇花言巧语,就能蒙混过关吗?你现在的性命全在我手里,哪还有日后?哪还有空暇?”
“师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假如您早有心杀徒儿,只怕您也不会这么一个姿势,如此长久了,师父,我看您的手都在颤抖,您难道不觉得累吗?”
察言观色,爰慧心里渐渐有了底气。见老头沉吟不语,便又点了他一下。
“师父现在的顾虑,我又何尝不知道。如果你让徒儿活着,自然又怕别人到时候识穿了我的身份,简而言之一句话,师父还是怕眼下受到牵累……”
“就算你说对了,你又有什么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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