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听闻林笑昨日曾经昏厥,不由急切地看向他,目中的焦虑不安几乎无法掩饰。
白鼎臣却依旧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
“麒光在萧地时多承二位大人照顾,朕对二位卿家是无比感激的。”龙煊烨笑着說道。
“这本就是臣应尽的本分,陛下不必挂在心上。”百里青锋忙道。
“下臣没有尽什么力,敏孝亲王天皇贵胄福大之人,一切都是凭借自身的福缘造化脱离险境,臣是没尽什么心的。”白鼎臣淡淡說。“再說,下臣与千岁在萧地时也未曾深交。”
麒镇忽然发出一声嗤笑,龙煊烨不由斜了他一眼,麒旭面上泛起一丝无奈之色,麒岚却急惶惶地偷扯麒镇的袖子。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尴尬。麒泰却朗声說:“二位大人不必过谦,十四弟蒙受二位大人照顾是实情,我父皇和皇祖母都很是感激二位大人仗义相助,我们这些兄弟姊妹也都铭感五内。二位大人之恩,情同再造,若有机会,吾等愿竭尽全力、报答二位。”
“九殿下此言白某愧不敢当。”白鼎臣淡淡一笑,“您报答百里将军就罢了。下臣就算了。”
“既然白大人不愿居功,泰儿就不必多言了,呵呵呵,心中记得便是。”龙煊烨出语道。
林笑却看着白鼎臣,心中暗想,这白鼎臣好生倔强,公然让皇子与皇帝都下不来台。
他对麒光的恨意就那么深么?
刚收回目光就对上了百里青锋的目光,二人不由自主都一呆,随后百里垂下眼帘,林笑却心脏大跳,面红耳赤。
麒惠一把扶住他,只觉他浑身颤抖,气息不稳。麒惠的目中闪过一丝担忧。紧紧扶住林笑,生怕他再次昏倒。
阳光明媚,蝶舞蜂忙。
御花园内姹紫嫣红,风光正好。
龙煊烨与白鼎臣、百里等人走在林荫路上,“朕曾听說,萧沐华与萧衍父子皆善辞赋,天下皆称其父子之才,不知是否确有其事?”龙煊烨笑眯眯地问道。
(bp;“的确。萧礼宗善做宫词,哀宗善鼓瑟吹箫、和声度曲。不过先贤有言:‘君之才,在乎文德武功而已。文则经天纬地,词令曲策;武则禁暴戢兵,安人和众,此南面之宏图也。至于鼓瑟吹笙、和声度曲之能,斯乃伶官之职,岂为天子之所务乎?’,是以臣以为,萧礼宗与哀宗实不可称为有国君之才,只能算作文士伶官之才也!”白鼎臣笑着道。
“哈哈哈哈,白爱卿之言甚是有理。”龙煊烨大笑。
“不过,萧礼宗的文采的确是很出众的。”百里青锋忽然說。“日前臣曾偶然间想起礼宗悼念故孝安皇后的一首《采桑子》,心里很是有共鸣。”
“哦,那首《采桑子》是怎么說的?”龙煊烨笑着问。
“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百里青锋低声吟哦,龙煊烨等人听了皆不语了。过了一会,龙煊烨道:“百里将军年纪轻轻,又未曾娶妻,怎么会对这种怀妻之词有共鸣之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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