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汽车,闪着鬼火似的车灯。打电话给供电局,却久久的占线,估计有数不清的市民和我一样想打电话过去骂娘。
家里没有预备蜡烛,霹雳一个接着一个,沈小眉双手捂着耳朵,钻在我的怀里不肯出来,我不忍心把她独自丢在家里,自己开车去找个有柴油机发电的酒吧看选美决赛,只好搂着她一起在黑暗中守候光明的到来。
窗户上树影摇曳,张牙舞爪,似人似鬼,无边的黑暗里,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虚空,有一种末日前的黯然和宁静。
我老是想,没有电视电影,没有酒吧夜总会,没有报纸杂志,古时候的人民群众在黑暗中都能干些什么?挑灯夜读的书生和能识字的人,毕竟只是极少数,夜夜笙歌的青楼酒肆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银子去得起的,看来只有做爱了,不知勤劳的统计学家们有没有统计过电发明以前的人口增长系数,我想一定是如今的好多倍了。
因为那时除了做爱,似乎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活动,生殖自然就兴旺发达了。比如现在,就在黑暗中,就在寻找人类光明的痛苦的煎熬中,无所事事的我就和沈小眉同志狠很地肉体搏斗了一回。
雷雨渐渐减弱,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恢复供电了。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刚刚看到片尾的滚动字幕,字幕的背景上是一个戴着桂冠的美女站在12位佳丽中向观众频频挥手致意,脸上笑靥如花。我只需看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个荣获武汉小姐桂冠的正是林雅茹!
第67节:你在西藏还好吗?
武汉小姐评选揭晓的第二天,我准备找个时间约林雅茹出来谈谈,问她离开徐峰的事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没等我打电话给她,她就发短信息约我下午两点在巴山夜雨茶楼见面。我按时赶到茶楼时,林雅茹已经坐在那里点了一壶茶在喝,前台的两个服务员拿着一张报纸偷偷地对她指指点点,报纸上印着林雅茹戴上“武汉小姐”桂冠的醒目靓照。
林雅茹今天显得尤其漂亮,气色很好,光彩照人,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她问我徐锋犯罪的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我说应该快了吧,我正在等郭颂的电话,他说不超过圣诞节就会通知我,现在离圣诞节只有不到5天了。
我跟林雅茹说起那份卖淫嫖娼处罚通知书已经被撤消的事情,并向她表示了深深的歉意,但她很大度地说,姚哥,我早就知道了。这不怪你,当时白纸黑字的,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接受不了,要说错就错在命运的不公吧。
我问她为什么接到处罚撤消通知书后还不离开徐锋。
她却说,姚哥,你不认为我应该参加完选美决赛后再离开他吗?徐锋是这次选美大赛的赞助商,没有他的支持,我表现再优异也难以获得冠军。现在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武汉小姐”了,不少剧组和广告公司都联系我拍片子,我还得到了30万元的现金奖励。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不最后利用他一次?这也是他应该为我的青春和尊严付出的代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再拖延下去的话,一旦他出事,你很可能会受到连累?我眉头皱了起来,我觉得林雅茹对物质利益考虑得太多了些,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姚哥,你放心,我现在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他偷拍我的那盒录象带我也已经销毁了,现在到了该离开这头色狼的时候。林雅茹语气坚决地说,我已经订了后天去西藏旅游的机票,在那里呆一阵子,等他被抓起来以后再回来,武汉音乐学院已经答应了恢复我的学籍,姚哥,你看这样行吗?
我点点头,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转移了话题,谈起了西藏的山山水水,那也是我魂牵梦绕的一个圣地。我问林雅茹是跟旅行团去还是一个人去,她说是一个人去,她有个表姐住在日喀则,多年没见了,她想去看看。我问她,那家里怎么办?她说已经给老妈留了一笔钱,老爸的病是慢性病,暂时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
“再说还有你呢!姚哥,有什么事情我会拜托你帮我处理的,只要有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林雅茹笑着说。
她又问我要不要带什么礼物回来,我说那就帮我带个转经筒吧,我想摆在书房里做装饰,不知为什么,尽管我不信教,但我一直很喜欢那种带着宗教色彩的神秘器物,每看到它们,心里就会感觉沉静许多。
林雅茹问我转经筒是作什么用途的。
我说转经筒内大多有刻印的六字真言或经文纸卷。藏传佛教的信徒认为,只要用手或其他方法使转经筒转起来,其功德等于念诵吗呢嘛咪肆字真言,就能除去罪孽,积德扬善。林雅茹听了,眼神突然迷离地望着窗外,半响才幽幽地说,姚哥,那我也买一个。
林雅茹去了西藏,我心里有种挥之不去的失落,整天做事都无精打采的,好象丢了些什么,而她也像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似的,连个报平安的短信都没有。我开始为她担心起来,打她的电话,她却总是关机,发了许多短信也没有看见回复。
沈小眉看我每天怏怏的,以为我还在想周建新的事,于是劝我说,姚哥,我知道你和建新是多年的哥们,但你总不能老这样伤心下去啊,当心愁坏了自己的身子。人死不能复生,就像当时我老爸离开我一样,我还不是肝肠寸断,可是伤心有什么用呢,要走的人还是走了,他不可能再回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祈祷他们在天国快乐幸福。姚哥,什么时候我们去江边给建新烧点纸吧,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哦,我们改天去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沈小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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