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睡吧,睡着就忘记了。
数了六千六百六十六只羊的时候,陈泽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对啊,没有丝毫的效果,对了,中国人应该数水饺才有用,好吧,那就数水饺。又数了六千六百六十六只水饺,陈泽再次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这次有效果了,效果是。。。。现在他饿了,想吃水饺了。
这时孙妙涵翻了个身,将一条白嫩的胳膊伸出了被子,嘟囔了几句,又甜甜的睡去。
陈泽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静静的注视着她恬静的睡姿,哑然失笑。过了很久,他的手悄悄的伸了过去将这具温软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
孙妙涵睡得正香,身子只是无意识的动了两下,就安静了下来。
陈泽看得心里痒痒,就把左手臂绕过她的脖颈,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右手悄悄的抚上了他的香臀,闭上眼睛思忖道:“涵姐莫怪我啊,实在是身边睡着这样一位美人,不抱着的话良心不安,无法入睡啊!”
果然,这样抱着后,十分钟不到陈泽就脖子一歪,沉沉的睡去。
天刚放亮,卧室里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即陈泽就狼狈不堪的跑出了门,一只枕头也从他身后呼啸着飞了出来。半响,陈泽从门外冒出了头,看着卧室里面,发现孙妙涵正脸颊绯红的跪在床上,上手叉腰,蹙眉看着自己。
陈泽慢慢的回到卧室里,把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无辜的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道:“涵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本来就是想抱着你睡一下而已,哪知道手会放到那里去啊,还。。。。”陈泽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孙妙涵摇咬了咬嘴唇,又重重的磨了磨牙齿,然后朝陈泽勾了勾手指。
陈泽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臂上昨天的那圈牙齿印还依旧清晰,旁边却又添了一道,叹了口气,还是不得不慢慢的向着她靠拢。
几分钟过后,卧室里再次传来陈泽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别咬了,又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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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棉纺厂和三个月前相比,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也不为过,陈泽刚到厂子外面,就见几两卡送货车整齐的停放在大门门口,四五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员工正站在车旁边聊着天。
“公鸡,你小子昨天刚领了工资就不见人影了,绝对是又去江家坝了吧。平时比公鸡还要公鸡,买点水都舍不得的人,倒是大方的不得了。怎么样,昨晚的姑娘够劲吧。”一个个头比较高的的笑着说道。
江家坝就是仁安县城的红灯区,按摩一条街,只要你往哪儿已经过,炽热的目光就随处可见,如果你在回一下头,保准会有老鸨过来拉你。
被高个子称作公鸡的员工也不生气,反而猥琐的一笑:“虽然叫的是八十的便宜货,那女的胖是胖了点,但的确是够劲啊!要不要我下次带你去。”
高个子也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不过随即有马下脸来,道:“我哪有钱去那种地方啊,每个月工资都要上缴,连烟钱都没有,要不你请我?”
陈泽摇摇头,没有继续听下去,绕过那几辆车,闪过保安的视线,悄悄向曾煜宸办公室走去。棉纺厂的发展比陈泽记忆中来的更为猛烈,在无数人的不看好中,竟然在第一个月就开盈利了!陈泽记忆中着棉纺厂从建后的开头几个月可仍然是亏损的,陈泽都做好利用关系向银行贷款撑过前几个月的准备了,没想到却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后面的这两个月石头更是猛烈,销售量几乎是节节攀涨。
到了二楼后陈泽直接敲开门进了去,却见他正抱着电话和人吵得不可开交。陈泽坐在山法伤足足等了五分多钟,才见他‘啪’的一声吧电话摔到座机上,怒声道:“这些经销商,真是见利忘义,没有半点良心!”
说完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墙角的饮水机里拿了个纸杯倒了杯水给陈泽,故意打趣道:“你怎么想起来,不放心我吗?”
陈泽自从棉纺厂开业以来就从来没有来过厂里,曾煜宸有什么事都是在电话里向他汇报的,他这个甩手掌柜可以说是做的相当的称职。
陈泽也知道他是在故意揶揄自己,自己如果不放心他怎么会两个多月都不露下面,还要等到现在才来。陈泽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道:“遇到什么难题了吗,看你一副怒气朝天的样子,我刚才看了一圈,发现厂里面的情况还是挺好的啊。”
曾煜宸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从来就没关心过!你今天来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和商量下,这件事我可住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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