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曲哲惊讶的表情,他拍了拍那面墙,自豪地说:
“跟真墙一样结实,刷白后连缝都看不出来。”
曲哲在法国没见到这样的效率,禁不住恭维道:
“在整个这栋旧楼里,就你搭的这面墙是新的。”
他知道这话的意思,因为曲哲跟他抱怨了半天楼里面的设备,冰箱不能自动除霜,空调机嗡嗡作响,电梯老旧。他同情地看着曲哲,认真地说:
“你知道这个公寓是整个炮台公园区最老的楼吗?已经有30多年了,所有的东西都是老的,包括我本人!”
看着曲哲还没被说服的样子,他又揶揄道:
“如果要新房,你就应该去住川普大厦,那里面什么都是新的。”
哭笑不得的曲哲知道川普是美国的房地产大亨,白手起家,没有多少年就建立了一个房地产帝国,是美国青年人的偶像。但是川普建的公寓全是超豪华的,可比美国五星酒店。曲哲如果住得起那种连小费一出手就得20美元的房子的话,何必费力气隔出客厅呢?
不过曲哲还是很满意,自己只用了一室的钱住上了两室的公寓,房间四壁都是刚刷新的。曲哲将房间做了简单的布置,将隔出近十米的小屋放了一张双人床,作为曲哲和杭湛的卧室,床的周围还有不小的空间,放了一个沙发可以看书,小写字台可以打字,还有一个书架,堆满了各种书籍。
大的主卧室是给唯唯的,曲哲想给她大一点的空间,既可以睡觉,又能嬉戏,还不至于影响到在客厅工作的父母。曲哲在一个角落里安了一张大的双人床,既能睡觉,又能在上面玩耍。
曲哲和唯唯常玩一种叫“蹦蹦了忙哪桩”的摔跤游戏,那名字是唯唯在巴黎和一个韩国小朋友学的,曲哲始终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和摔跤有关。那是需要一张大床的。靠窗户的地方,曲哲给唯唯安了一个小桌子,她可以在那里做作业,听音乐。后面是个书架,她随手就可以摸到书。
在房间的另一侧曲哲又放置一个红木的上下床。唯唯在巴黎就有上下床,上面的床她每天爬上爬下睡觉,她自己很满意这种睡觉方式,高枕无忧。下面的床堆着玩具,唯唯常常和小朋友在下床玩。有了这张上下床,曲哲把从巴黎运来、唯唯的各式各样玩具全开了包,把那些长毛绒的动物摆了一圈。有狮王和那个著名电影中的小狮子娜拉、有迪斯尼的米老鼠和唐老鸭、有长毛的猴子、短毛的熊猫、还有没毛的猪。除此之外,还有成套的芭比娃娃,唯唯最喜欢,共有二十几个开包和没开包的。后来有一个房产中介找人看过曲哲的房子,房子没相中,却对整床的儿童玩具印象深刻,跟别人说曲哲是卖玩具的。
在等待妻女来纽约和他团聚的那些日子里,每天下班的时候,曲哲都会在唯唯的床前换掉西装。转过身来,曲哲就会发现那些长毛玩具一个个都在盯着他,就像唯唯小时那样,可以好几分钟目不转睛地盯着曲哲看一样。他想起自己曾经把唯唯放到玩具堆里,摆成一排,再若无其事地让杭湛从旁边走过,让她分不清哪个是真玩具,哪个是假玩具。
第二章唯唯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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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生在巴黎的春天,一个鲜花盛开的季节。
她在娘肚子里就很有个性,让第一次做母亲的杭湛吃了不少苦头。
杭湛吃东西一向挑剔,但并不是像大家闺秀那种挑剔。大家闺秀是吹毛求疵的,只挑好的不挑坏的,只挑细的不挑粗的。杭湛的挑剔是出于她自己身体的问题,她生就一个只能消化粗茶淡饭的胃,山珍海味反而容不得。如果东西吃进去不合适的话就一定得吐出来。
杭湛呕吐具有专业水平。一般人只能即兴似的吐,比如醉酒必须得吐,自己控制不了。杭湛不是,酒量虽大,却没有探过底,她像中规中距的妇女一样在外面很少沾酒,也从未醉过。她只是吃东西不合适才吐,油大一点会吐,味道怪一点也会吐,厉害的是她一般都会忍着,回家里吐,外人不知道。
更绝的是,她中午吃错了东西可以留到晚上吐,能绕过胃里的晚餐,只吐出中餐那一点不合适的食物,吐没吐出来自己知道。每次曲哲都为杭湛准准地吐出想吐的东西惊诧。感叹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否则身上那几公斤赘肉早就下去了。
怀着唯唯的时候,杭湛妊娠反应厉害,几乎不能到外面吃饭,一吃就吐。而曲哲的应酬却比较多,有时希望她陪同去。但是无论去什么样的饭店,中餐还是法国菜,只要东西吃的稍微刺激了一点,或者稍微油腻了一点,甚至稍微多了一点,杭湛回到家后一定得吐出来。到后来她几乎是每吃必吐,每天都吐,吐得天昏地暗,用她自己的话说,喉咙都吐粗了。
曲哲一直担心她营养不够,胎儿成长有问题,在家里给她做饭,只有他做的饭杭湛吃了不吐。有一次,杭湛想吃巴黎一家韩国餐馆的炸酱面,又不愿意出去。曲哲凭印象用洋葱和鸡蛋照猫画虎做了一碗,端到杭湛的面前。她感动地哭了。她知道什么叫关爱,这个世界上只有曲哲一个人能做出她吃了不吐的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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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唯唯这个孩子
怀孕三个月时,杭湛肚子鼓得并不明显,随便穿一件衣服就能掩盖出去。曲哲的朋友都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她要生小孩了。后来唯唯出生时,体重并不轻,比一般婴儿还要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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