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扯,一个低如蚊蚋的声音,“谢谢你。”
刘野别扭地扯着头发,脸上有可疑的红晕,手却强硬地抱着她,虎着脸命令,“以后不许说谢谢了。”
季海棠失笑,不予理会。
两个人挑了个清静又隐蔽的地方,喝喝茶,说说话,让人烦躁的下午就这么悄悄过去了。
离开的时候季海棠微有些不舍,翻出包里的戒指给他,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分手吧。”
“好。”
他正低头帮她摆正衣领,听到她的话,手下的动作都没有停,只要她说,他便答应。
不过,他没有去接那枚戒指,塞回他手里,又寻了个小店挑了条不起眼的链子,串起来挂在她脖子上。
一本正经地嘱咐着,“带着,别丢了。”
季海棠不忍拂了他的意,小心地放回衣服里。然后一个转身,就再也没有回头。
他们说好了的,不哭,不伤心,不回头。
可是,眼泪像洪水一般涌上来,满脑子都是他说“好”字的时候的笑,温润和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一个跋扈张扬的少年,成为了现在眉眼温和笑容温和连脾气也诡异地温和的男人。
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抬手去擦,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刘野直直地站着,仿佛屹立千年的石雕,再多的风雨也摧毁不倒,他握着拳头,心里牵扯的不舍像野草一样疯长,试探着抬了抬手臂,却发现已用力到发麻。
他闭着眼睛再睁开,摸了摸兜,那里空空的,自嘲地笑了笑,才想起自己答应了她要戒烟,手还维持着虚空拿东西的形状,堪堪垂下。
……
索性,季知明的病还算抢救的及时,延缓了病变,只是他的眼睛,却再也看不见了,季海棠流干了泪,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轻轻地点头,隔着电话,点头。
桑朵心里忐忑,想起医生的叮嘱,张了张口,还是作罢。
丁小跳安分了许多,萧紫也有意无意地帮她宽心,她感激地笑,眼神却空洞地出奇。
暑假开始的时候,她不顾简学辉的阻拦,毅然决然地要回家。
左青一身疲惫地从外地赶回来,在火车站拦住了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因为用力极大,她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她慢慢地扭过脖子,看着左青满眼的失望,不安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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