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心象小鸟归巢投入母亲的怀抱,这使燕自怜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但她记忆中却没有半点她的印象,因为从她记事起,和她相依为命的只有父亲。
我的母亲又在哪儿呢?燕自怜不由生出一股凄凉。
水夫人搂着水无心,带着爱怜的口气责备道:“又上哪儿去惹祸了?”
水无心顿时噘起了嘴,撒娇道:“没有嘛,女儿可乖得很。”
水夫人笑道:“我女儿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几个时辰前‘长根记’酒楼的掌柜和‘看满园’的老鸨还来诉苦,丁伯,你说是不是?”
丁爷爷含笑道:“今儿上午王老二和吴婆子一个劲夸小姐,以后让她常去呢!只是顺泰赌场的孙老板不识抬举,我已让小唐打发了。听说这姓孙的是当年长江龙的弟子,平时自吹自擂,不可一世,可动起手来却是面捏的人——不经打。”
水夫人皱着眉头道:“女孩子家成天疯疯颠颠,在外惹事生非,将来可如何是好?居然连妓院这种场所也去得,真是胡闹。以后若是再私自外出,就算丁爷爷为你求情,我也绝不轻饶!”
水无心连声道:“再不敢了,谁叫我一早没了爹哟!”
丁爷爷叹道:“相公是过世得早了点,不然夫人也不会形单影孤,小姐也不会疏于教导。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却要去考什么状元,倒把身体给弄垮了……”
水夫人神色一黯,轻轻叹了口气。
水无心见娘不开心,忙道:“我带来几位朋友,娘要不要见见?”也不等水夫人开口,一把将燕自怜拉了过来,道:“这位是京师来的燕姊姊,我在酒楼上碰到的。娘,她可把您比下去了。”
水夫人笑道:“傻孩子,娘怎能跟人家燕小姐比呢?没的惹人笑话。”
燕自怜和南荷忙上前行礼。水夫人看了眼燕自怜,露出惊诧之意,怔怔地看着她。
燕自怜见她出神地看着自己,神色古怪,不由有些发窘,水无心在一旁奇怪地道:“娘,你怎么啦?”
水夫人象是猛然一醒,道:“哎呀,这位燕小姐真是太美了,娘都看呆了。”她把头扭开,正好看到南荷,她又是一愣,道:“嗯,这位小姑娘好生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南荷暗暗奇怪:我可重来没见过她呀。
燕自怜拉过方自强、欧自惜和常自明,道:“庄主,这是我的三位师哥。”方自强等三人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水夫人含笑点头,道:“丁伯,带三位少侠下去歇息,好好招待客人。我跟二位姑娘聊聊。”
丁爷爷答应了,带着三人往客房去了。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深蓝色的天空露出几只朦胧的睡眼,眨呀眨,是被山风吹疼了眼,还是揉眼掺进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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