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为不慌不忙,双掌平推,二道雄浑的内力击出,那股寒潮立刻反扑向薛有情。薛有情妄图阻止,但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已非他所能抵挡。他大惊之下便想退,但那寒潮来得实在太快,瞬间就将他裹住。薛有情纵然习得“冰雪神功”,但这股寒潮比他发出时不啻又冷了十倍,一时冻得他嘴唇发紫,牙齿打战,委缩在地不起。
苏有容的脸色也好看不了,她颤声道:“你……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李无为冷冷地道:“燕姑娘呢?”
苏有容想挤出点笑容来,但脸上的肌肉仿佛已僵化,一点也不听使唤。看到这副鬼样子,隐身在草丛中的徐雄不禁以头跄地,懊悔不迭,呻吟道:“天哪,我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真是史无前例的耻辱。”
“我也不知道。”苏有容终于吐出一句。
李无为吃了一惊,道:“不是你的同伴将她掳去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实不相瞒,那日掳走燕姑娘的就是薛师兄,”苏有容说话终于流利起来,“燕姑娘天仙化身,我们又怎敢稍加得罪?我抄近路和薛师兄会合后,便想回去见朱师兄,哪知又碰上了拨来历不明的人,硬是把燕姑娘给抢走了,我们师兄妹还差点把命丢了呢!”
李无为心里一宽,问道:“是一名白衣少年吗?”
苏有容摇了摇头,道:“是两个小丫头。我们刚下山,便有一辆宝马香车向我们驶来。这车富丽堂皇,王公大臣所乘的也不过如此。驾车的是一白发婆子,左右各坐一少女,绿衫黄裳,极为秀丽,倒象你身边的小妹子一般。
“我们见她们气势不凡,便想远远躲开,哪知那绿衫少女眼光极尖,似乎认识燕姑娘,跳下车来要我们把人留下。我们自然不肯,便斗了起来,那两名少女武功不凡,再加上车中有人暗助,把我们都擒住了。
“我们只能眼睁睁直看着她们把燕姑娘带走,除了学艺不精还能埋怨什么呢?这时候白衣少年也赶来了,我们一语不合又动起手来,那少年武功高得出奇,眼看我们要遭受连续第三次败仗,幸好朱师兄赶到了,惊退了那白衣少年。不过瞧他去的方向,似乎是去追那宝马香车的。后来,我们便上武当山来了。”
李无为料她此时不敢撒谎,只是时而隔多日,上官达一直没来找他,是不是他也有了意外?不由心情郁郁。忽见苏有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下一软,便道:“你们走吧!”
想到绿衫黄裳的少女,他不由又忆起了长江上那如冰雪般纯净的眼眸,他只觉得一阵晕眩,竟然迷迷糊糊起来。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天边的歌声,一朵盛大皎洁的雪莲缓缓开放,香雾飘渺间,一名白衣胜雪的少女娉婷走出,宫鬓堆鸦,眉目如画,体态婀娜犹如杨柳随风,眼眸流动好似宝石生辉,浑身上下不沾一丝尘世俗气,不带一毫人间烟火。那回眸一笑,足以让风停云住,百花齐黯……
忽听南荷惊慌地喊道:“李大哥,你怎么啦?”
李无为这才从幻象中醒来,他强抑心猿意马,慑住了心神,苦笑道:“没什么,看来我也有点累了。”心中却是暗暗心惊,自己怎么会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南荷清澈的目光凝视着他,含有深意地笑了笑,李无为猜她必定以为他是在思念燕自怜了,脸上微微一红,转过头去。
忽见苏有容一行狼狈万分地跑了回来,身上均带着剑伤,衣衫上破痕累累。“武当派封死了山道,下不了山了。”苏有空惊惶地道。
李无为上前一看,果见山道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道士,剑光闪耀,杀气很盛。当先一人顾盼飞雄、洋洋得意,正是武当射狼。李无为暗暗奇怪:难道“神力王”和“赌王”已经落败?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快呀。
射狼道长大声喝道:“贫道早料到会有人来救人,所以敞开门户,任由你们进入。现在瓮中捉鳖,一个也休想走掉!”他手一举,数百名武当弟子顿时结成十余个“太极剑阵”,将后山封得严严实实。
李无为心想:自己和唐笠脱身不难,要保得诸人安全就困难了。当下沉吟不语,苦思脱身之计。
忽听心逍得声道:“射狼师叔已把你们围个水泄不通,我看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吧。后山背临深谷,无路可走,你们是插翅难飞了。”众道士也蠢蠢欲动起来。
唐笠大怒,反手一掌,打得心逍另一半脸也肿胀起来,鼻血长流,惨嚎不已。
众道士一拥而上,便要发难。唐笠大喝一声,长袖飞舞,暗器之声如蜂群齐鸣,众人全成了滚地葫芦。
唐鸿忽道:“笠哥,你用暗器把山下的道士全放倒,我们不就可以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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