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过了半柱香时间啦……”唐笠皱着眉道。
心逍、心遥等人觉得身上越来越痒,一想到皮掉肉烂之惨状,吓得话都讲不出来了。
“不过,只要你们肯听我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救你们。”唐笠忽道。
心逍、心遥等人象捞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指天发誓,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唐笠满意地道:“好,只要你们去揭你们师叔和师兄弟的短,我会给你们解药。不过谁要是敷衍了事,我会给他一颗更毒的药,叫做‘七日不死丸’,顾名思义,就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烂掉,但在七日内就是死不掉。”
心逍、心遥等人听得这种毒名,恐惧更甚,中了毒立刻死去也就算了,还要惨嚎七天,目睹自己腐烂的全过程,实在太残忍了。不过要他们去揭师叔和师兄弟的短,却也非他们所愿,毕竟长辈之威严、同门之情谊仍在,是以他们面面相觑,却并没有一人上前。
唐笠自言自语道:“时间很宝贵哪,还有半柱香时间了……”
心逍忽然大踏步上前,大声骂道:“心远,你这臭小子,每每躲在山旮旯里啃狗腿,若不是你分我一腿的话,我早就公布于众了。现在想来,实在是有辱道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一人上前开了头,其余诸人也都蜂拥而上,破口大骂起来,毕竟谁也不愿变成一滩水。
“心达,你天天躲在被窝里想女人,你还算出家人吗?你被女人打瞎了一只眼,活该……”
“心逸,人偷了师父的一本剑谱,你当我不知,现在剑谱就藏在你的床垫里,诸位师兄若是不信,尽可去查……”
“心迢,师父让你去抓中原豪情镖局的元镖师,你却把他的妻儿都杀了。你作此大恶,定遭天谴……”
…………
众人骂得眉飞色舞,活龙活现,不时义愤填膺,痛责彼非,最后连对方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也扯上了。众人这才感觉到,骂人竟是这样得痛快,一旦骂顺了,真是百无禁忌、“妙语”如珠,是以他们开始还是迫于唐笠的淫威,不得已为之,仅是拣些小事痛骂对方,最后越骂越欢,开始捕风捉影、信口开河。直到心逍骂道:“射狼,我师父早就被你害死了,你却隐瞒着大家。你告诉我们掌门在密室修炼,饭菜由我和心遥师弟送去,其实三年多来,我们根本就未见到他老人家。你为了当武当派掌门,竟干此伤天害理之事,真是百死莫赎!”此话一出,顿时满山皆惊。
山下的弟子开始还隐忍不发,但见对方竟然将自己深以为耻的事抖落出来,顿时满脸羞愧,又见周围的师兄弟向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时间一久,不禁怒从心头起,干脆回骂起来,由一人二人,扩展到十人百人。面红耳赤,怒目圆睁,青筋凸现,唾沫横飞,直骂得天昏地暗,风停云住。一时间,武当山上出现了一副奇妙的画面:百余名武当弟子,既有出家道士,也有俗家弟子,全忘了道家的清心寡欲和同门学艺的情谊,分成两派互揭其短、互相辱骂,而且真刀实枪,毫不作伪。恐怕武当派创派以来,还未曾出现如此荒谬的场面。
射狼道长正指挥着一些弟子搬运干柴,准备火烧后山,迫山上诸人投降。但这些运柴的弟子也跑去对骂了,射狼道士真是无可奈何。开始他还顾及长辈尊严,只是冷眼旁观,但是心逍竟然说他害死了射虎师兄,不由气得七窍生烟。要知他虽然动过此念,却未曾付诸实现,他隐瞒师兄失踪的真相,不过是怕武当派发生内乱而已,心逍如此说他,那不是天大的冤枉吗?周围的不少弟子已向他投来了质疑的目光,他再也忍不住了,也破口大骂起来。这位武当前辈骂起人来,尖刻阴毒,只怕比市侩小人还要胜上三分。
时间稍久,山下的武当弟子为了适宜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干脆把剑插在了腰里。而原先十分严密的“太极剑阵”,也变得七零八落、形同虚设了。
李无为一看时机已到,喊了声:“往下冲!”带头向下冲去。那些被囚禁于石屋的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号令,相随而下。昆仑派弟子依约杀出,看戏看得手舞足蹈的徐氏兄弟和“四神枪”为了要回宝刀神枪,也硬着头皮往山下闯。
心逍、心遥等人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忙向唐笠求解药。唐笠问他们:“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心逍不好意思地道:“整个冬天都没洗过。”
“这就难怪你们会全身发痒了,”唐笠点着头道:“因为我那暗器上是根本没毒的。”
心逍、心遥等人顿时呆住。
山下的武当派弟子见他们冲了下来,忙拔剑相迎,但李无为等人来得实在太快,勇猛如虎,奋不顾身,已不容他们结“太极剑阵”了。射狼道长虽然连连发令,但没人听他的,完全成了一片混战局面。武当派弟子凭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将李无为等人包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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