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感觉到大师兄对她的爱恋,因为她是崆峒派最美丽最可爱的女孩。她已不再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黄毛丫头,而是眉目如画、体态轻盈的美人,整个崆峒派都为她迷醉。但绝没有人敢碰她,因为她是属于西门青泥的,而西门青泥是崆峒派至高无上的掌门。‘
她对其它的弟子也从来都不屑一顾,还有谁比西门师兄更孔武有力、卓而不凡?她的眼里只有大师兄,对他敬慕、爱恋,甚至有些崇拜。少女的梦是绮丽的,而梦中的他也应该是最出色的。
多少次月上柳梢头,她在房中洗浴,有一双眼睛会在窗外默默地凝视。她并不害怕,也不觉羞涩,而是将灯挑得更亮,将身体展露在窗前。水珠在牛奶般的肌肤上滑下,光线在她身上勾勒出诱人的阴影,她很自在,也很幸福,因为她知道,窗外的那人是大师兄!
多少次从梦中醒来,她感觉到裙衫轻解,胴体微露,一双炽热的大手会在身上轻轻地抚摸。她闭着眼睛,任凭它滑过少女最神秘的地方。她的身体在发抖,那手也在发抖,她沉浸在一场奇妙的梦中,可是她很坦然,很迷恋,因为她知道,那是大师兄!
她对西门青泥的感情很复杂,既有对恩人的感恩图报,又有对父兄的崇敬依恋,还有对情人的痴迷喜爱,她已觉得一辈子都离不开他。她的一生早已托付给他,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不再属于她自己。
可是遇见杜一山之后,她忽然觉得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在向她招手。
杜一山年轻,和她年纪相仿。从他身上,她可以感受到勃勃的生机和向上的动力,并且带给了她年少时美好生活的回忆。那是一种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样的生活难道不令人神往吗?
杜一山英俊,但绝不浮夸。他的脸上透露出坚定、勇敢、自信和执着,是多少磨难才练就他这样?这难道不是少女梦中最向往的情人吗?阴鸷凶狠、喜怒不定的西门青泥又怎能和他相比呢?
男孩子不言爱,因为他有执着的追求;女孩子不言爱,因为她还没有找到梦中的他。一旦梦中的人就在眼前,再柔弱的女孩子也会变得比男孩子更有决心。男孩子除了恋人外,还有广阔的天地任他闯;女孩子的天地则狭小得多,除了心爱的人儿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这一刹那,文青萍觉得自己的心好乱。
她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活将要改变,可是她不知道,她是应该接受这改变,还是固守前状。
可是她的内心已起了波澜,再难平静。风越大,波涛也越猛,直将原来的天地掀翻。
杜一山将扔得满地都是的衣衫捡起来,递给了她,道:“我们也该出去了,你不觉得这里太沉闷了吗?‘
文青萍不由自主伸手去接,宽大的衣袍顿时松开,缓缓滑落身体……
杜一山和文青萍走出卧房之时,也正是朱博和花迎剑步入客厅之时。
“鸿泰”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它的客厅自然是装饰华美、富丽堂皇。昆仑派包下“鸿泰”,无疑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豪阔与气派。朱博此次有为而来,自然不会在乎花钱多少。
花迎剑跟在朱博身后,一边担心着房中的杜、文二人,一边思量着如何应对西门青泥。数年前师父在世时,西门青泥上华山切磋武艺,他曾经见过他一面。西门青泥的深沉老练、阴鸷慧黠曾给他很深的印象,以至于对他产生一种既敬且畏的感情。时过境迁,他已是与西门青泥并起并坐的一派掌门,面对着他,他还会有那种敬畏之情吗?
拨开珠帘,他便看到了西门青泥。他独自坐着,喝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这里是他崆峒派的大堂一般。他的脸色蜡黄,长眉入鬃,眼睛里透露出凶悍乖戾之色。花迎剑暗想:他一点没变,但是我已经变了。他昂首挺胸随朱博进了客厅。
西门青泥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又望向了朱博,这使花迎剑感到万分的沮丧。他以一派掌门的身份,却得不到人的丝毫尊重,只是因为华山派已经衰落。就象海水干涸,蛟龙的威风也就荡然无存了,没有人再会对它敬畏有加。这对花迎剑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触动,华山派的声望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要知数年前西门青泥还特地赶赴华山来和“华山五老”切磋武艺呢!他的心中顿时涌起要振兴华山派的宏图大志。
他本是华山派最出色的弟子,文采武功、声名威望无不在同辈之上,由他接任掌门当然是众望所归。但少年得志的他却不得不生活在师叔的阴影之下,因为他不甘心做傀儡,所以不惜自毁名节,结交昆仑派以为外援,岂料师叔们亡故之后,蓦然间他才发觉已经摆脱不了朱博。他的门下大多已经倒向昆仑派,他已成为孤家寡人。他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忍辱负重。他知道江湖中的人都看不起他,但他不在乎,他相信最后成功的一定是自己。在遇到杜一山后,他更有信心了,因为华山派还没有被击垮,也不会被击垮。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杜一山那张苍白的脸来,这张曾让他忌恨的脸,却让他感到有一股暖意从心头升起……
杜一山仔细在四周搜索了一番,道:“没有人。”
文清萍奇怪地道:“这里是华山派掌门的卧室,怎会没人守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