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遵守诺言,从此不受射狼控制。”李无为肃然道。
胡一拍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副悲伤的神色。
长孙大虎瞪视着李无为,道:“李盟主,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不过你该知道胡大哥言出必践,从无反悔,如果他遵守你的约定,便要违反了对射狼的允诺,这不是有意为难他吗?”
李无为看了眼胡一拍,沉默不语,心想:你违反诺言而受人嗤笑,总要比帮助射狼登上武林盟主之位而受人唾骂要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只听胡一拍长叹一声,道:“我难过并不是为了必须自毁诺言,而是为了这把剑。”
长孙大虎疑惑地道:“胡大哥,你又不擅使剑,何苦要这剑来着?”
胡一拍反问:“你知道这剑的来历吗?”
长孙大虎道:“你刚才说是……涂八公所铸。”
胡一拍又问:“你知道涂八公是何人吗?”
长孙大虎茫然道:“我怎会知道?”
胡一拍黯然道:“他便是我的授业恩师。因为我对剑法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学到铸剑术,江湖中人也不知道我便是昔日铸剑师涂八公之徒,反而是我的师弟‘十一指郎’得到了他的真传。”
长孙大虎恍然道:“怪不得你愿意冒着毁诺的风险跟他赌,原来你是想收回令师的遗物。”
胡一拍点头道:“这柄剑的确是他呕心沥血的杰作,我睹物思人,所以有些悲伤,你可不要以为我是赌输了才这样,否则我哪里还有一点点‘赌王’的风采!”
长孙大虎道:“可这柄剑锈迹斑斑,哪象是天下第一铸剑师的杰作?”
胡一拍道:“据先师讲,这剑在他铸成之日便为人所抢,因为缺了一道工序,所以留下了这点缺陷。不过它仍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兵利器,只是旁人不识罢了。除了我胡一拍,恐怕再没人能认出它便是当年光芒四射的‘秋池剑’!”
李无为忽道:“不知抢剑的是何人?”
胡一拍道:“那已是五十多年前的旧事,夺剑之人的姓名,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
李无为道:“前辈说说又何妨?此剑伴我久矣,我却一直不知它的来历,既然前辈恰好了如指掌,我又怎能放过这请教的机会?”
胡一拍只好道:“在五十余年前,你该知道谁是最有名的人吧?”
李无为脱口而出道:“武天侯!”
“不错,是武天侯,”胡一拍的眼中露出了崇仰之情,“武天侯的确是那个时代最杰出的人物,不过还有两个人也堪称一时瑜亮,他们的光芒并没有完全被武天侯所掩盖。一个是华山派的祖师爷木谷蝉,另一个是黑道的枭雄——‘黄河老怪’尚冠河,他们俩与武天侯合称‘一正一邪,亦正亦邪’。那时候的江湖是他们三人的天下,只不过武天侯显得更为卓越罢了。”
李无为道:“那么夺剑之人一定是‘黄河老怪’尚冠河了。”
胡一拍奇道:“我还没说,你怎知道?”
李无为道:“前辈提此三人,必有一人为夺剑者。但我想木谷蝉祖师爷是正道领袖、连续三届盟主,必然品格高尚,所以不会去干抢人宝剑的卑鄙勾当,而武天侯乃是公认的江湖第一人,其武功已是独步天下,也没有必要去夺剑。如此惟余尚冠河,他是黑道中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又是一代枭雄,其志必大,为了能与武天侯、木谷蝉相抗衡,既然武功不及,只有借助神剑之芒了。”
胡一拍的眼中露出嘉许之色,道:“小友所言不差,此剑是为尚冠河所夺。不过尚冠河突然暴毙,此剑曾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后来神剑再现,这已在另一位少年侠客手里,他的声名只怕远在尚冠河之上。是以神剑的主人,后人只知是他,而不知有涂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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