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哈哈一笑,道:“扫长老过虑了,凡事自有大公子作主,我们又何必操这份闲心?”绿袍青年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者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诸葛心儿暗暗奇怪:峨嵋弟子武功不俗,怎么悉数遭擒了?他见那老者和中年人均是一流高手,便没敢露面。
一辆马车从黑暗中冲出,众人出其不意,都吃了一惊,心说这荒山野岭、三更半夜,怎会有人出现?
这是一辆精致的马车。四匹骏马奋蹄怒嘶,雪鬃飞扬,而驾车的居然是一老妇人。她的左右各坐一少女,绿衫黄裳,清丽脱俗,明亮的眼眸在黑夜中如同寒星闪烁。
那中年人正是“商王”商四海,他见来者不善,遂留下一部分大汉看守峨嵋弟子,自己和那绿袍青年皇甫绿茶带着人迎了上去。扫花客则冷冷地看着,脸上神色变幻莫定。
商四海见马车豪华,气派极大,不知其来路,当下客客气气地道:“诸位夤夜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贵干?”他是天下富豪,在魔教中又地位极高,对人如此客气,也算是难得了。
绿衫少女瞥了他一眼,语声清脆地道:“我们要把这些峨嵋派的女弟子带走。”
皇甫绿茶勃然大怒,他自恃为天尊弟子,向来目中无人,岂容一黄毛丫头在面前指手划脚、发号施令?
他正要冲上去,却被商四海拉住了。商四海倒不是忌惮她们,而是她们的主人。他盯着马车的帷幕,恨不得穿透它瞧清楚车里面坐的是何许人。象他这种老江湖才有亲身体会:强中自有强中手,自以为是的人迟早会撞得头破血流。他懂得这一点,所以他能活到现在。
商四海含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何必管这闲事?这些峨嵋弟子又非你们的姊妹,你们为何要带走她们?”
黄裳少女道:“你们又非官府中人,她们也未犯法,你们凭什么拘禁她们?天下姊妹是一家,而我家小姐又最见不得人欺压女子,所以既然让我们碰上了,免不了要伸手管一管。瞧你们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绝不是什么好人,她们落在你们手里,还不是羊入狼窟?”
商四海听她所言,知道马车中坐的是女子,多半岁数还不大,心里顿时大安。他淡淡地道:“你们不是江湖中人,就少管江湖中事。看你们少不更事,我不予追究,你们速速离去,免得自取其辱!”他已是极尽克让,因为他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所以不想节外生枝。
岂料那绿衫少女一点也不领情,小嘴一撇,冷冷地道:“不行,人得留下,本姑娘说话向来说一是一。你们走吧,我们不为难你们?”
商四海见她如此不识好歹,脸顿时阴沉下来,皇甫绿茶更是怒火中烧,身影一晃,便向马车扑去。这回商四海可没有拦他。
眼看就要跃上马车,皇甫绿茶突然凌空跌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商四海等皆是始料不及。皇甫绿茶在魔教教主的六大弟子中排行第三,神力惊人,武功也高,又擅用毒茶夺人魂魄,连商四海都要让他几分,岂料竟如此不经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死鱼一般。
这时商四海也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身体一纵,如大鹰般扑向马车,欲揭开马车的幕帐看个究竟。
绿衫少女和黄衫少女起身拦住,所使武功竟是精妙异常,商四海一时间居然攻不进去。商四海恼羞交加,自己若是连两个小丫头都制服不了,岂不让手下耻笑?当下出拳如风,连施重手,但见黄影翻动,如平地起了阵旋风一般,而两名少女也不弱,蝴蝶般穿梭,身姿煞是好看。
那些大汉见商四海难以得手,发一声喊,挥刀冲了上去。那驾车的妇人马鞭一舞,顿时倒下一片,但仍有人逼近了马车。不过这些人也随即踣地不起,就如皇甫绿茶一般。余下的人心存恐惧,再不敢靠近这神秘的马车。
只有扫花客听得,在皇甫绿茶和大汉们扑近马车时,有轻微的暗器划过之声,想必他们是被人以梅花针之类的小暗器封住了穴道。他皱了下眉,道:“商堂主,请罢手吧。”
商四海苦斗两名少女不下,正自惊惧,闻得扫花客之语,当下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扫花客毕竟是长老,说话有分量,而商四海自忖短时间内不能击败对手,所以顺着台阶就下。
扫花客朝马车一拱手,道:“何方高人,能否现身?放这些峨嵋弟子不难,但也不能让我们不明不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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