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听说过李无为大名的,也有未听说的,但一来念他解了今日之祸,二来他一表人才令人心仪,因此竞相过来见礼,李无为也少不得要谦逊一番。
这时跑进一名弟兄来,恭声道:“曲大哥,刘堂主来了。”
在三个弟兄的搀扶下,刘涌泉踉跄而来,要给曲水奔行礼,曲水奔忙离座而起,亲手扶住他,望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忍不住心头一酸,流下泪来,哽咽道:“好兄弟,你受苦了……”
刘涌泉早已热泪纵横,拉着曲水奔的手,道:“曲大哥,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曲水奔不住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两边之人有参与叛乱的,也有未参与的,眼看着铁骨铮铮的刘涌泉哭得泪人一般,都是感动异常,不少人陪着流下泪来,还有些人则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死去才好。
刘涌泉恨恨地道:“大哥前脚刚走,蓝海阔后脚便来了,我见他带了不少人马来,觉得有蹊跷,只是念着他是黄河水寨的常客,又是“江海万里”的重臣,才没去追究。没料到他与郑恩竟合谋要推翻大哥,我坚决反对,竟被他们制住打个半死。可叹丁、黄两位堂主竟冷眼旁观,只知唯唯诺诺。幸好刘某身子骨强壮,没有一命呜呼,请大哥为我出这口气!”
曲水奔让人扶着他在一旁坐了,怒气勃发地大喝一声:“来人哪,把蓝海阔、郑恩带上来!”
不一会儿,捆得象粽子一样的蓝海阔和郑恩被推搡着进来了,蓝海阔唉声叹气耷拉着脑袋,郑恩则扬着头,一脸的不服。
曲水奔冷冷地道:“蓝海阔,你我兄弟二十多年,想不到你竟算计起我来了。刚才你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现在又有何话讲?”
蓝海阔道:“蓝某做了对不住你的事,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曲水奔哼了一声,道:“你在东海称王还不足,还要贪图我的黄河基业,不知你是受了何人蛊惑,竟会糊涂至此。“
蓝海阔低声道:“你对我一向不薄,我也不是忘义之辈,只怪我一时耳软,竟然听了郑恩之言,以至有今日之下场。”
曲水奔道:“他与你讲了什么?”
蓝海阔迟疑了一下,道:“他说武老爷子生死未卜,你又沉湎于美色,不如让我取而代之,做天下水路的头儿,也能使水路上的弟兄扬眉吐气,不受束缚之苦。”
曲水奔冷冷地道:“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一直觊觎武大哥的位子,只是他能耐实在太大,你无法可想而已。想不到武大哥刚隐匿几年,你就熬不住了,跳出来惹事生非。按照本帮帮规,本是不赦之罪,但念你同我们并肩作战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可以饶你一命。”
蓝海阔脸上顿显喜色,连声称谢道:“我就知道曲兄不会忘了旧日之情。”
曲水奔板着脸道:“死罪可饶,活罪难逃,给我拉出去痛打五十大鞭!”
早有几名大汉将他拖了下去,“噼噼啪啪”打了起来,传来了蓝海阔的惨叫声。
不一会儿,便有人回报执刑完毕。曲水奔道:“将他交给东海人马,把他们全部逐出黄河水寨!”当下便有人领命下去执行。
曲水奔看着仍然满不在乎的郑恩,冷冷地道:“郑大堂主,你又怎讲?”
郑恩把头一扭,不予理睬。两侧兄弟早已忍耐不住,一齐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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