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第四章(4)
昨天血库的车来社里采完血样,今天的报纸就以一个版面的规模宣传开了。
亓克不得不佩服领导们的造势能力,尤其是这次造势的执行官是薛平。
薛平比起两年前简直像换了个人。
那时的薛平在亓克眼里是个毫无城府的黄毛丫头,现在升为副社长的薛平居然将女人的魅力和领导的风范结合得恰倒好处,浑身上下透出那么一种压人的气势,让男人觉得自己的强壮在她的柔弱面前无用武之地。
亓克不知道是婚姻的失败改变了她还是官场本身就是重塑人的熔炉。
昨晚喝完酒老刘非组织几个人在他家搓了一夜麻将。天快亮时,亓克才闭了会儿眼。
今天上午开完了表彰会,领了奖状,填完了调房表,亓克回到了自己在二环路边上那60平米的家。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沙发,床上落满了尘土。
本来,亓克准备回家住一晚,明天一早赶回站里,但是一进屋看见屋里的肮脏和凌乱,亓克又打消了住的念头,他准备一会儿就走。
这次回来,亓克和薛平根本就没时间说上话,只是颁奖时薛平和他说了句祝贺你。这句话她在其他九位领奖人面前重复了九次,再有就是昨晚的招待会上薛平和社长挨桌敬酒时,薛平将自己杯中的白酒趁别人不注意时倒给了亓克,没有开口用眼神向亓克致了谢。这个小动作多多少少让亓克感觉到了他和她不同于别人的交情。除此之外,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单独说过话。
看着薛平酒场上如鱼得水的自如,亓克知道自己临来时那些想法纯属虚构,人家心里压根就没弹他这根弦,自己自作多情虚拟了一回二重奏。
所以,这也是亓克不想在家住的原因之一。
亓克锁好门,发动了车子。
忽然手机响了,亓克低头一看号码很生疏,不像熟人。
喂——那位?
我。薛平。
亓克精神一震,语调却故意压低了三度:
哦,社长啊?有何指示?
讨厌!什么时候学这样了,油腔滑调的?你现在在哪儿?
刚出家门,准备回去。
干吗这么急?
不回去,一人在家这里忆苦思甜啊?
别走了,晚上,我请客。昨天实在没有时间,看见老刘把你拉走了,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那些人的嘴你不是不知道。
行吗?明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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