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他的记忆里公主一样纯真的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道行高深的女妖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尽管他曾听社里社外有多种关于丑小鸭如何变成白天鹅的版本,里面的神仙涉及到社长和市里某位很有权势的领导。他以为那些都是无中生有,是那些惦记副社长的位子都想成魔的人的一种发泄和嫉妒。
而今看来,自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当初自己被人家当做了离婚的工具,现在又被人家当做了填补空虚的工具,而自己还晕在爱情里找不到北呢,还在人家面前显示自己作为男人的那点本事呢。殊不知在别人眼里,自己做的和出卖身体的牛郎没什么两样。
三月的深夜,微风习习,高速路上闪亮的标识像平地上的流星快速被亓克甩过。亓克觉得车内的空气让他窒息,他放慢车速,摇开车窗,新鲜的空气一下子灌了进来。
亓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已经是春天了,空气中弥漫着春的气息,清冽如洗的夜空中,星星在远处诡秘地眨着眼睛,空旷的原野像婴儿的鼾睡,宁静而甜蜜,多么富有诗意的春天的夜晚啊。可是,就在这样的夜晚,亓克的梦想和爱情被彻底地击碎,甚至没有任何前兆,就在他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把他从天空抛到了地上,没有任何缓冲。
天蒙蒙亮的时候,亓克到达了记者站。
回到宿舍,亓克蒙头便睡,一直到晚上七点,同事喊他去吃饭,他才醒来。
吃饭时,同事说给他打手机一直关机,才敲门喊他的,担心他会有什么事情。
亓克掏出手机,回忆起自己为什么关机,他查阅着来电显示,找到那个生疏的号码,这个人是谁呢?亓克真想知道哪个在自己非常状态下打电话的人是谁?莫非他和他有种感应?知道他心里会发生八级地震提前预警?
电话没有打通,一连三天,都是关机状态。
是谁呢?他不上班?不和外界联系?或者他换了号码?同时有两部手机?
亓克想不明白,为什么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这么不可思议。
苏北行驶在京沈高速公路上。
一连几天,父亲的状况都不太好,昨天又出现了心衰。
从主治医生的脸上,苏北看出,父亲留在人世的时间不多了。
答应替哥哥说服父亲,苏北始终没有兑现。苏北害怕父亲想不通,精神受刺激会出现意外,哥哥知道父亲的病重也不敢到医院探视,也是同样的担心。
苏北独自守在父亲的身边,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和日见衰弱的状态,苏北觉得自己应该为父亲做点什么。
父亲病情稍稍稳定的片刻,苏北回到家里,和母亲讲了那天父亲和她讲的一切。
母亲像听故事听苏北讲着,结尾,母亲喃喃自语:这一切应该是他亲口告诉我才对啊?这是怎么了?我们相依为命40多年,原来一直生活在欺骗和谎话中,尽管我知道这是善意的欺骗,但是,它让我40年的爱情黯然失色,我真的就那么不能理解他吗?他真的就那么不相信我能理解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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