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他们回来装护栏。”
“知道了。”
车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像一棵生长在街边的树,有些忧郁地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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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就听见楼上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仰头望了一会,就上去了。
阮锦姬家里,到处都是箱子和袋子,我掂着脚走进去,站在气急败坏的阮锦姬身后:“要搬?”
她冷丁回头:“吓死我了,也不敲门。”看了看脚边的箱子,轻描淡写说:“我打算搬到美容院住,免得忙到半夜还得往家赶。”
宣凌霄逼她搬走的事,她只字未提,我识趣不问,这样的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会有点伤自尊。
我问她要不要我帮她收拾东西,她环顾了一下房间,说:“不用了,我的东西还是我自己收拾有数,不然,我不知你放在哪里了,到那边找起来也麻烦。”
我也没强烈要求,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她脸上郁郁不快,知道她心里烦着呢,索性回家去了。
回家后,我打开隔壁房间的门,丁朝阳已收拾过了,地板擦得很干净,阳光从窗子打进来,白色的斑驳反光在地板上跳跃。
那些辟邪的东西和乱纸片,他都扔掉了,房间整齐得像勤奋的主妇刚刚出门。
我小心地在地板上坐下来,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我索性躺下来,闭目养神,宁静的阳光,温暖得空气,使我渐渐忘记了对这间房子的惶惑恐惧。
我微微眯着眼睛,突然,我看到了凌乱的床底。
这是个实木的箱体床,床箱与地板之间,有大约不到两寸的空间,它毫无例外地像所有床底一样,布满灰尘和主人平时不经意间遗落进去的东西。
看着它们,我的心,突然一震,凑到床边歪着头,向里张望,床底光线暗淡,有些模糊。
我找了手电筒也一根钢尺,照着,小心翼翼地往外勾底下的细碎。
几个扎头发的皮扣,发夹,半支口红,还有破碎的小纸片,我把那些小纸片收拢起来,一张张地摆开看。
在一撕下来的报纸角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字迹娟秀,不像丁朝阳的手笔。
在另一张小纸片上,写满了字,是不停地重复两个字:天呐天呐天呐……
都是从报纸上撕下来的,望着这些小纸片,我陷入了遐想,想像五年前,正在看报纸的许芝兰突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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