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起去游泳,许芝兰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对她,心无芥蒂。
朱槿故意引她聊她的老公,许芝兰笑意坦荡,历数家珍一样地说他的好,看样子,无论她曾经怎样处心积虑地让许芝兰怀疑丁朝阳的外遇,都是徒劳。一直以来,许芝兰对丁朝阳的信赖就像孩子信赖父亲。
朱槿竭力端着一脸微笑听,慢慢地,眼里浮上了泪光,许芝兰问她怎了。
她揩了揩眼角的泪,说从没有人待我这样好。手搭到许芝兰的手上:“我羡慕你,真的。”
许芝兰恬淡地笑着,冷丁想起来样,问她:“那天在游泳池是怎么了?”
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磕磕绊绊地说:“那天我好像中了邪,总觉得有股阴冷的风缠着我。”
许芝兰嗯了一声,定定看了她一会,才慢慢说:“那天,所有人都很奇怪,我刚从游泳池出来,我老公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见了我,一句话也不说,夺过我的手包就翻,翻出我的爽口喷就问我有没有用它,我说没呢,他一下子就把它扔了,要我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讪认识,我问他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有些愤怒,说刚看到报纸上有则报道说,有人会故意搭讪和陌生人认识,趁人不备在饮品啊什么里面下迷药……”
说着,她笑吟吟地看着朱槿:“他总把我当孩子待,我有那么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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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看看我:“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很诚挚地和她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坏人的,他们总以善良的面目出现,她听了,很天真地说她从不招惹别人,像她这么软弱的人,坏人都会不忍下手。”
那一刻,我真的曾决心放手,再也不对丁朝阳有任何妄想了,可是,你知道吗?爱情是种精神病,两人一起犯病是皆大欢喜,只有一个人犯病就是悲剧,理智是无法管理精神疾病发作的。
“后来,你又对许芝兰下过手么?”
“没有过,但我告诉丁朝阳,他越爱她我越恨她,爱情就像血液排异,不排异到死是不会罢休的,除非我对丁朝阳死了心,我告诉他,早晚有一天我会杀死许芝兰,即使许芝兰死了,也不是为我而死,是为他,他听了,叹了口气说,何必因为他的过错而伤及无辜呢,如果我真的要许芝兰死,就让他来吧,反正他也受够了这种日子。”
当天晚上,丁朝阳就找到了朱槿,那一夜,他们疯狂地做爱到凌晨,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都是如此。
朱槿开始怀疑,丁朝阳这样说,是为安抚自己,便骂了他,骂他把她当朝三暮四的猴子戏弄。
丁朝阳疲惫地看着她,说:“怎么会呢?我已有计划了。”
那夜,丁朝阳抽了很多烟,朱槿追问他是否真的要杀死许芝兰和杀死许芝兰的理由,他笑了笑,说:“死亡需要理由么?又说在感情上,自己已把朱槿害了,不想更进一步害她,索性,所有罪过还是由他一人承当吧。”
然后,他说了自己的计划,通过非正常渠道买了一些麻醉针剂,这种针剂无色无味,正常人少量口服会出现心脏病症状,而且,任何医疗手段都查不出来,他打算少剂量用几次,让周围人都以为许芝兰真的患上了心脏病,最后一次才大剂量使用,诱使她的心脏大面积心肌梗死,这样,在别人看来,她只是心脏病发作去世,不会有人联想到谋杀。
他的杀人于无形的计划让朱槿听得目瞪口呆,这个看似儒雅的男人,第一次让她有了又冷又怕的阴森感。
丁朝阳要她以后少与许芝兰在一起,为了避嫌。
从那以后,朱槿没再约许芝兰,许芝兰约过她,她找借口推辞了。那段时间,她貌似平静,内心无比狂热,每天徘徊在罪与罚的边缘等待来自丁朝阳的好消息。
一个月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朱槿终于不耐,给丁朝阳电话,丁朝阳不接,她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愚弄。
就电话许芝兰,约她出来聊天。
她见到的许芝兰健康红润,再一次证实了她的猜测,更是让她晴天霹雳的是,许芝兰满面幸福地告诉她,她怀孕了,再有7个月就要做妈妈了。
她吃惊地看着许芝兰:“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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