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寒,脸上却故做轻描淡写状:“我当然知道,但,她在我男朋友的公司做过事,不等于她这个人有更大的问题。”
“一个没问题的,清白的人,为什么要用化名?”说完,李长风并不等我回答,宽和地拍拍我的肩:“就当我没说。”
我怔怔地看着他,面对李长风眼中不被信任的淡淡感伤,刹那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长风兀自招手埋单,起身,在我肩上扶了一下:“老同学,你好好地快乐,是我唯一的心愿。”
他走了,背影萧条早初秋的风里。
我的眼睛有点潮湿,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披荆斩棘的爱情才令人动容,还有一种期而不得的爱,终被岁月淘练成了沉默无语的关怀,不期望峰回路转,只有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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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里,我却有些萎靡,每晚从电台回来后就悃意沉沉,连丁朝阳的求欢都顾不上搭理就一头扎到床上,夜夜沉睡如石,早晨醒来,头还昏着,一个白天都提不起精神,丁朝阳也是,常常是吃着吃着早饭就哈欠连天了。
现代人都是因为压力过大而失眠,我们可倒好,反而得了嗜睡症。我对丁朝阳说:“我们要不要去看医生?”
丁朝阳哧地笑了一下:“春悃秋乏么,正常现象,看什么医生,有好多人想睡还睡不着呢,能睡是福,美女是睡出来的。”
我无力地趴在餐桌上,懒洋洋地看着他:“万一我睡成白痴怎么办?”
“那我就娶个小白痴做老婆。”他隔着桌子捏捏我鼻子:“我不爱你脑子里的智慧,我只爱你这个人。”
我暖洋洋地笑着看他收拾停当,出门,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起最近嗜睡的事。母亲听了,就说:“傻孩子,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不可能!”接着母亲的话,我脱口而出,又猛地掩住了嘴巴,丁朝阳没生育能力的事,母亲并不知道,也不想让她知道,怕她为我伤感。
幸亏母亲没对我刚才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有什么疑惑,只一个劲地絮叨,女孩子要懂得爱惜身体,没打算要孩子前,一定要监督男人做好防护措施,男人都是些贪欢顾不得疼女人的东西,别指望他们次次周到,也别侥幸,不然,身体受了苦再后悔就晚了……
我说好啦好啦,我记得啦。
母亲又絮叨道:“觉是外财,越睡越来,你越睡越想睡,别整天闷在家里写文章,常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就好了。”
窗外阳光很好,放下母亲的电话,我换上运动装,想去海边跑会步。
正要进电梯呢,楼下邻居从另一部电梯里迈出来,见我要进电梯,忙忙喊住我:“李小姐,你等一下,我和你说几句话。”
楼下邻居是位赋闲在家的中年女子,自从我做保险代理员去她家坐过一次后,每次在电梯里遇见了,都会点头笑笑。
“呵,黄太太有事找我?”我撤出迈进电梯的一只脚。
黄太太面带难色,小心问道:“李小姐,你们每天凌晨敲打墙做什么?”
“不会吧?最近我们都睡得很早,再说,没事我们敲打墙干什么?会不会是别人家的声音,你听错了?”
“没错,就是你家丁先生,我轻度神经衰弱多年了,晚上有点声音就睡不着,我起来听过,声音就是从你们家传来的,每次都是敲一两个小时,敲打完了,你们家的门就响了,好像有人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了。”
猛然地,我有些明白,向来精力充沛的我,为什么会在最近嗜睡如命,而丁朝阳的哈欠连天,是因为夜夜无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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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的疑虑让我跑不起来,在海边习习的风里慢慢走,路过古福利出事的地方时,呆呆地看了一会,小心攀到那块巨大的礁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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